當來自於邪神的呢喃已經越來越明顯之後,羅斯瑪麗趕緊向著這位目前唯一可能給她庇護的邪神發出了禱告。
此刻在那祭壇之上已經擺滿了最受色虐王子喜歡的東西。當然按照羅斯瑪麗原本的計劃,這上麵應該還有一顆屬於雷鑄天兵的心髒,而掏出這顆心髒之前這個人還應該受到百般的折磨。
現在雖然因為某些變故,祭壇上沒有了這件東西。但羅斯瑪麗覺得其他東西也足以討好這位強大的色孽王子,畢竟他們之前就有了這樣的約定。
羅斯瑪麗現在越發虔誠的跪在地上。她眼巴巴的看著祭壇後方那張幕布上,那張幕布上有著代表邪神的神徽,是表明邪神降臨程度的晴雨表。
當那枚紫色的甲蟲狀神徽亮起灼灼的光芒後,羅斯瑪麗就從自己的腦海中聽到了隻會屬於極樂天真神的中性化聲音:
“嘿嘿,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啊。
我記得你,你是那個莽夫的背叛者,一個聰明的漂亮女人。原則上來說,我很樂意接受像你這樣的人效忠,隻是你準備的東西似乎還不夠也。”
“什?什麼?”
在剛聽到色孽的回複時,羅斯瑪麗是極為欣喜的,因為她的色孽王子還記著自己。
可是當她聽完色孽真神的回答時,羅斯瑪麗卻如同被一盆涼水當頭當澆下,她一下子就呆在了那裏。
這次的獻祭儀式是他早就和色孽教會談好了的,這也是改換門庭的她幫助色孽的人獲得天國號角的報酬之一。
按照之前說好的約定,那位色孽教派的首領大包大攬應承下了舉行獻祭儀式所需要的所有東西。他還承諾說這些東西已經足以打動色孽王子,他會很愉快的降下神恩。
而雖然那位首領給自己打了包票,不過羅斯瑪麗卻想做得更好,所以羅斯瑪麗才決定獻上石得一的心髒作為添頭。
由於雷鑄天兵隻是一個添頭,所以現在雖然沒了這東西,但羅斯瑪麗卻認為她和色孽真神的交易還是能夠達成的。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明明說好的事情卻突然有了變故。色孽的意思非常清楚,他變卦了,他要漲價!
“偉大的神啊,求您憐憫我。現在我獻給您的這些東西已經是極限了,要不您先賜予我神力,我一定加倍償還你。
隻要我有了神力,我就可以為您獻上一名雷鑄天兵的靈魂。要是您覺得這還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承諾為您腐蝕1萬對青年男女。”
雖然對現在的狀況很是惱火,但是羅斯瑪麗卻一點都不敢露出有任何的不滿,她知道邪神們就是這樣的反複無常。
不過現在羅斯瑪麗也並沒有完全絕望,根據她與血神打交道的經驗,她知道隻要能夠許下足夠豐厚的好處,那混沌邪神就有可能同意賒欠,當然他們最終是否願意答應就全看邪神的心情了。
此時的羅斯瑪麗完全沒有把握能夠說服已經降臨的色孽,她更加不敢出言指責色孽的背信棄義,所以她隻能把希望放在開出這樣的空頭支票之上。
“羅斯瑪麗,我不是你之前追隨的那個蠢蛋,你休想用那種花招來蒙騙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準備的祭品有多爛?這些垃圾還遠遠達不到可以獲得我強大力量的程度。你現在獻上的這點東西也就夠我答應幫你去掉臉上的一條皺紋,你需要兌換這種賞賜嗎?”
這時候與羅斯瑪麗說話的那個聲音已經有原本的中性化再度變成了忽男忽女的腔調,這就意味著這個邪神已經有些覺得不耐煩,所以他的答複已經全是諷刺和鄙夷的味道。
聽著那邪神發出的嗤嗤笑聲,羅斯瑪麗就如同墜入了冰窟一般渾身冰涼。如果色孽現在不答應給予神力的話,那她別說能夠重新成為超能力者,她就連能否安然度過今天都是是問題。
一個沒有邪神力量的混沌崇拜者在暗黑世界的圈子裏會有多慘,羅斯瑪麗對這一點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她的情況還比沒有能力更糟糕,因為她還得每日戰戰兢兢防範著恐虐大神降下怒火。
由於羅斯瑪麗的背叛,那位素來就冷酷暴虐的主人肯定已經盯上了她。隻要一想到血神和他麾下的信徒有多痛恨叛徒,羅斯瑪麗就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偉大的極樂天真神啊!請您不要走,我向您奉獻我的血、我的肉。這些夠不夠?這些夠不夠?”
在察覺到那個邪神隨時都有離開這裏的時候,羅斯瑪麗再也顧不得要表現出對神祇的尊敬了。她立刻撲到祭壇上,隨後她就抓起桌上的祭祀用小刀開始在自己身上亂劃。
隨著“嗤啦”一聲輕響,羅斯瑪麗一刀割開了自己左手腕上的血管。還沒等汩汩而出的鮮血流淌下來,羅絲瑪麗已經用祭壇上的一隻頭蓋骨碗接住了這些鮮血。
一邊用那隻骨碗繼續接血,羅斯瑪麗一邊繼續自殘。她死死咬住嘴唇,用那把鋒利的小刀一下就片下了左上臂的一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