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蘇嚴一筷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餐桌氣氛頓時就降到了冰點。
所有人皆是一副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唯有流琊依舊悠哉的搖著二郎腿:“便宜嶽父,你也一把年紀了,這脾氣該收斂還得收斂一些,若是氣壞了身子,小鏡兒可是會心疼的。”
“誰允許你上桌用膳的?誰給添的碗筷?”見流琊這樣,再看看他跟前擺著的那副金碗筷,蘇嚴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流琊登基以後樣樣都好,甚至整個黎國都仿佛恢複了生機一般。
卻偏偏有一點叫他實在是忍無可忍,那就是,流琊每日都要來他蘇府賴上一賴,跟牛皮糖一樣,趕也趕不走。
這不,他不允許下人給流琊準備碗筷,流琊連自己的金碗筷都搬過來了。
“便宜嶽父,你不是這麼小氣吧,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你每天把皇上趕出門就罷了,連口家常飯也不給吃?
你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流琊倒是毫不介意蘇嚴的態度,反倒一副被趕得習以為常的模樣。
反正,隻要能把蘇嚴的女兒拐到手,他就不虧了。
“你……”想拐他女兒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罵他小氣,說他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蘇嚴猛地就操起一旁的掃把朝流琊打去:“滾滾滾,蘇家不歡迎你。”
流琊來的次數多了,蘇嚴趕得多了,現在幾乎也是掃把不離手了。
可他的動作快,流琊的動作更快,運起輕功便從椅子上躍了起來。
見他們又要打起來了,蘇辭鏡和於秋荷就趕緊一左一右將飯桌搬到一旁,以免殃及池魚。
“娘,他們打他們的,咱們吃咱們的。”蘇辭鏡夾了塊紅燒肉放進於秋荷的碗裏,勸到。
於秋荷的全副心思卻都放在院子裏:“哎,我知道流琊一定會手下留情,可你爹年紀大了,總這麼打也不是個辦法啊,萬一閃著腰……”
不等於秋荷把話說完,院子裏便傳來了“哎喲”一聲。
“老爺!”於秋荷嚇得立刻衝了出去。
蘇辭鏡也趕緊轉頭,隻見怕什麼來什麼,蘇嚴竟然真的閃到了腰。
“快快快,把老爺扶進去。”於秋荷一邊著急的招呼下人,一邊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對了,找大夫,快。”
流琊卻隻是站在一旁涼涼的說道:“便宜嶽父,這把可算是你輸了,你得願賭服輸,把辭鏡嫁給我啊。”
“哼!”蘇嚴冷哼一聲,卻並未反駁,可見是承認了流琊所說的願賭服輸。
見此,流琊的唇角也立刻勾了起來,朗聲朝被人漸抬漸遠的蘇嚴喊道:“那我這就回去準備,一定風風光光的迎娶朕的寶貝皇後入宮。”
“閉嘴,我爹都這樣了,你還氣他?”蘇辭鏡沒好氣的瞪了流琊一眼。
雖說這兩大老爺們打了那麼久,她看著也累了,也懶得勸,懶得管了。
但不管怎麼說,蘇嚴終究是她爹,容不得流琊太過囂張。
原以為這樣就能讓流琊收斂一些,沒想到流琊卻毫不顧忌的將她摟進了懷裏,壓低聲音,戲謔道:“裝的。”
“嗯?”蘇辭鏡愣了愣,明顯沒反應過來流琊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不等她多想,流琊就已經一吻而下了:“終於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
“老爺!”見蘇嚴突然從下人手中跳了起來,於秋荷就立刻嚇得驚呼出聲。
蘇嚴則快速捂住了她的嘴:“小聲一點,別讓他們發現了。”
“這……”於秋荷的眉眼一轉:“老爺,您沒有閃到腰,您是裝出來的?”
“當然是裝出來的,不然就流琊這臭小子,哼,我三下五除二就能給他打趴下!”蘇嚴臉不紅心不跳的吹著牛。
於秋荷也不揭穿,隻是疑惑道:“既然您是裝的,那您……”
“不故意跟他打賭,不假裝扭到腰輸給他,怎麼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蘇嚴說到這,唇角也不由輕勾了幾分:“考驗了他這麼久,也該給他一個交代了,至於我們……嘿嘿,就等抱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