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伊在神社裏思考了很久,實在困了,抱著春雨,靠在柱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索伊被早起的嘰嘰喳喳的鳥兒們驚醒,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七點半了。
打直了手臂,竭力舒展了一下,坐的有點酸痛的身體傳出舒爽的感覺。
索伊隻感覺頭腦漲漲的,想到了什麼,心下一喜,連忙沉下心思,觀察自己的念力情況。
他的腦海裏,往日空虛的念力,就好像幹涸的枯井,水並不是沒有,但也不多。而現在,他的“枯井”裏竟然充滿了水,似乎就要溢出來一樣。
一夜之間,不知是白衣武士的功勞,還是他豁通的心思,竟把他的念力從尋源者中階,給推到了尋源者高階,距離巔峰隻有一絲一毫的距離。
索伊很高興,連忙觀想了一下那幅神秘的惡魔圖畫。發現以往一直模糊的影像,今天竟然有了變化,那惡魔的雙角變得清晰起來,上麵的一條條紋路閃著寒光,不知是金屬還是角質。
索伊平複了一下心情,握著春雨,全身的念力如白氣一般散發出來,凝而不散,好似膠狀圍繞在他的身邊。
心思一動,念力迅速的向春雨湧去,隻聽手中長刀一聲輕吟,一層灰蒙蒙的氣息散布出來,裹住了刀身,慢慢延長,達到了三米才停下。
這灰色氣體猶如實質,比以往厚實了許多,已經隱隱看不到春雨所散發的寒光了。看這威力,比昨晚大上了許多。
索伊提著春雨,腳步一動,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原地,竟已出現在十幾米外,穩穩地站在一座青石雕像上,嘴巴微張,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春雨竟給我強化了這麼大幅度的速度,”索伊暗暗驚訝,“就連力量似乎也大了許多。而且白衣武士所傳授的第一招——瞬式也能使用出來了。”
索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念力,發現發動瞬式之後,他滿盈的念力竟然一下子空虛了五分之一。
“這一招竟然消耗這麼大。”索伊沒想到,“但如果把瞬式用好了,起到的作用也是不可估計的。”
索伊繼續嚐試,緩緩發動第二招——盾守式。
念力突然瘋狂的湧入春雨,索伊剩餘的念力竟一下子被抽空了一半,隻見得到大量念力的春雨,刀身上灰蒙蒙的氣息凝若實質,灰光一閃,已變成了一道屏障橫在自己身前。
屏障中間尖銳,猶如突入空氣的尖刀,兩邊圓潤,把索伊整個包裹其後。一片飄散的枯葉落在其上,竟毫無聲息地斷掉,灑向地麵。
“呼。”解除了盾守式,索伊呼呼地喘著氣,“這消耗也太猛了。”
他沒有繼續嚐試第三招,他明白自己此時的念力,應該不足以支撐下去了。
一屁股坐在了階梯上,空虛的感覺一陣陣襲來。
忽然,被他放在胸口袋子裏的玉佛一個光芒一閃,竟仿佛融化了一般,融進索伊的心口,緩緩而上,向著腦部進發。
索伊並沒有察覺到異樣,隻是感覺念力的回複速度似乎微微變快了,把這提升歸結為自己的念力突破的原因。
清晨的太陽從林間蹦了出來,紅彤彤的,似乎是在高興什麼,林子裏的鳥也是嘰嘰喳喳喧鬧個不停,像是在向同伴炫耀自己新捉到的大蟲子。
休息了好一會,通過不停的觀想,索伊的念力很快回複滿了,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拿出一根繩子,打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結,拴在背上,將春雨插入繩結的縫隙,剛好合適。
背著春雨,索伊緩緩走下神社,向著聚居地走去。
半個小時過後,索伊來到了聚居地的門外,這裏今天似乎有點反常,以往那緊閉的高大鐵門被巨力破壞,散落在路邊,塔樓上竟然沒有衛兵在站崗,城裏靜悄悄的一片,絲毫沒有籌備廟會的忙碌。
索伊心下一沉,知道聚居地裏一定是出事了,他連忙加快速度,往鎮裏的警察局行去。
來到警局外,索伊發現鎮民們似乎都在這裏,裏三層外三層地把警局緊緊地圍了起來,不停往裏麵湊著,有人看到了他,大聲招呼:“來了,回來了!那個外鄉人來了!”
隨著話音,鎮民們都回過頭來,看著索伊,那眼神像是看著什麼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人群裏擠出一個矮小的年輕人來,金發碧眼,竟然不是日本人。索伊見過他,這人叫做安德魯,是本地的觀察者行會分會長,很有來曆,被上頭的人派到這個小地方混混資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