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不喜歡一件事就是打牌,凡是與賭博有關的東東一概都不喜歡,有一次家裏正常搓麻將的時候,我居然幹了一件事,就是把桌子給掀了,大約有那麼兩年的時間吧,當我在家裏的時候,沒有人敢說要打麻將的話,後來我慢慢長大的時候,家裏才有人敢打麻將。
曾經抽過一段時間的煙,我有一個性格,就是好多人喜歡幹的事,我一定不喜歡幹,像抽煙這樣人人都會而且傷身的事,我也隨大流,那也太掉價了吧,於是我就果斷戒煙,然後發展成不再吸煙。
不喜歡風月是因為曾經我有一個女友在我之前有一個開車的男朋友,這丫總喜歡在外麵亂來,然後得了髒病,最後傳染給家人,想著想著,在嫖這條路上,我想對祖國的GDP是做不了貢獻了。
2007年的夏天我在烏魯木齊的時候,在李政勇那裏呆了三個月,我發現了一件事,六十七度的燒刀子,居然能灌一瓶下去,以至於很長時間以後再喝三十多度的白酒就像活白開水一樣。
2014年的時候,李政勇重新結婚了,買房買車一副成功男人的樣子。
李政勇:“在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安琪兒,總覺得自己虧欠她許多。”
我:“你已經結婚了。”
李政勇:“如果能找到她,一定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我:“你已經結婚了。”
李政勇:“哪怕是一次也好,怪我那時脾氣不好,她太善良。”
我:“你已經結婚了。”
李政勇:“是的,我已經結婚了。”
我不想告訴他的是,時間能改變一切,那時他認識她,她還是一名高中生,而現在,已經七年了,七年,足夠讓人改變許多。能讓一個男孩子變成男人,能讓好人變成壞人,能讓壞人死亡,也能讓一個單純的女子變成一個萬人騎的。
也許在你心中的對不起,十分珍貴,也許在別人眼中一文不值。
2004年的時候李政勇從廣東回到家鄉學醫了,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和阿兵一致把這丫給鄙視了一遍,做人怎麼這樣沒有上進呢?起碼留在大城市一起奮鬥啊。
而十年後的2014年,我們再在廣元相遇的時候,回鄉奮鬥的小夥子已經有車了,而當初留在大城市的小夥子卻連半平方米的房子都沒有。
可是時間不能回去。
直到現在,李政勇也不透露安琪兒的名字,我曾經在新疆時倒聽馬川說過一次她的名字,但還是記不起。
那年安琪兒還在上高二,李政勇在鎮上的一家診所當學徒,一天一個個子很高,卻瘦得讓人擔心的女學生走進了診所,那是李政勇第一次見到安琪兒,一個瘦得讓人心痛的女生。
我想他一定相信一見鍾情,不然他怎麼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十分心痛她呢?甚至連親自給她端開水的事都做了。
安琪兒出門的時候,他想到要不要一直跟著她去。那時沒有手機,所以不能問號碼,甚至連上網也是一件不容易的時代,更不要說要人家的QQ號碼。
還好,她要連輸三天液,她明天還會來,李政勇對自己說道。
那一夜,終究有一人失眠了。
第二天的時候,他一早就開始等她,從上午到中午,從中午到下午,從下午到黃昏,最後還是沒有見到她。
也許,她不會來了。李政勇想到,然後心不在焉地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