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無心夫人(掬卿心)

前言

最近這段時間最熱門的話題就是世博會了,算算從開館到現在也已經有一些日子了,可是卿心還沒有機會去參觀一下、嚐嚐各國的美食,並不是沒時間也不是沒錢,而是看到新聞裏各個展館前那長長的隊伍,卿心就忍不住要退縮了。人多的地方卿心一般都不會出現,一想到每個片區、每個時刻的人數都要達到數十萬,卿心這心裏啊就忍不住發顫!

卿心最想去的就是中國館、法國館、英國館、尼日利亞館、意大利館,不過據說這幾個館的排隊時間都在五個小時左右。太強悍了,五個小時的排隊時間耶!絕對夠卿心從家裏往返上海一個來回了!想著,還是到開學前去參觀吧,那時候開館時間也夠長了,大家該去的也都去過了,人應該會少一些吧!

朋友推薦說日本館不錯,或許是卿心看太多的抗日戰爭的片子了,所以對於那個國家卿心實在是沒什麼好感,所以還是沒將它列入計劃中。聽說日本館裏的一個懷石料理要三千多塊呢!卿心很窮,吃不起,所以還是去其他展館吃吃其他的美食好啦!

吃,吃,吃!讓卿心想想,羅列一下到時候要吃的美食,那麼卿心的廢話就說到這裏咯!

最後,多謝各位的閱讀,非常感謝!

鞠躬!

第一章 夢殤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

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唐·溫庭筠·更漏子

是夜。

烏雲層層堆積在空中,既沉又重。風,蕭瑟地吹,越吹越狂,在某個死胡同裏回旋著,就像女人淒厲而絕望的哭聲,讓聽者忍不住揪心。幾聲隆隆的雷聲之後,纏綿的細雨很快的轉變成傾盆大雨,又急又凶,仿佛老天爺在為誰哀傷哭泣……

屋內,錦帳浮動,如夢如幻,床上人兒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素手緊緊揪住被褥,用力的指節都已泛了白,連呼吸都那麼困難,她的表情太過悲傷,秀眉緊鎖,不知是淚還是汗的液體早已將她的青絲浸濕。

到底是什麼……讓她在夢裏還如此痛苦……

“哇哇……哇哇……”幾聲嘹亮的啼哭聲宣示著又有一個新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

產婆替嬰兒洗淨身子包裹在繈褓內,笑嗬嗬地對產婦道:“恭喜三小姐,是個健康可愛的千金。”

女子虛弱的喘著氣,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嘴角漾起一抹笑,舉起小手:“給我……看看……我的孩子……給我看看……”

“好好……來,小家夥……讓你的娘親瞧瞧……”產婆抱著孩子走向女子,正當她要將孩子送到女子手裏的時候,門被人“砰”的一聲撞開了。

“蘇老爺,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進產房啊!”

來人像是沒聽見一樣,陰沉著臉一把搶過產婆手裏的孩子,大掌毫不憐惜的掐住孩子的脖子,仿佛要將她置於死地一般,小小的嬰兒難過的揮舞著皺巴巴的小手,奮力哭喊著,像是在抗議那人的粗暴,“哇哇……哇哇……”

“爹爹,你……這是做什麼啊!你快放開我的孩子……爹……”女子心疼地看著父親手裏的孩子,“爹,你快放手啊……”

“蘇老爺,您這是做什麼呀!快鬆手,您要掐死這個孩子嗎?快鬆手!”產婆急急忙忙跑上前,伸手要將孩子抱回來,“快,快給我,您瞧這小家夥哭得……”

“閃開!”蘇震天一把推開產婆。

產婆踉蹌了一下,困惑地看向蘇震天:“蘇老爺……您……您這是……”

“產婆,記住了,你今天哪兒都沒去過,更沒見過什麼孩子。”

“額……”產婆不太明白他的話,楞了一下。

“要是你說錯話,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聽到沒有!”蘇震天威脅著。

產婆被他一臉的殺氣嚇傻了,“是是……我……我聽到了……聽到了……”

“滾!”

“是是是……老身……老身馬上離開……馬上離開……”說著,連滾帶爬的衝出產房。

“爹……你把孩子給我啊……”

“給你?”剛跨進屋裏的大夫人冷笑,“做夢!這孽種必須死!”

大夫人一直就痛恨這個擁有傾城容貌的丫頭,這次有機會折磨她,她當然不會放過!

“沒錯!蘇家可不能因為你這個未婚生子的賤丫頭而壞了名聲!”一直無法生育的二夫人接著叫嚷道。

“就是!留著這個孽種,我們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她自己不要臉未婚生子,我們可還要臉呐!”三夫人也惡毒地道。

“住口!通通給我住口!她是我和希晨的孩子,她不是孽種,她不是!”床上的人兒憤怒地瞪著那三個惡毒的女人。

“嚴希晨?”大夫人冷哼,“別忘了,他已經把你給甩了!”

“就是,說不定他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才把你給甩了呢!”

“老爺,還不快動手!”三夫人催促著丈夫,“為了整個蘇家,您可不能心軟呐!”

“是啊老爺,要讓她活著,以後這街坊鄰居的,會怎麼看我們啊!”

“心兒啊,你別怪爹狠心,這孩子本就不該出生!”

“不要……爹……求你……不要……把孩子還給我……”小人兒撐著產後虛弱的身子,顫顫微微地下了床,搖晃著向前,“爹……給我……把孩子給我……”

大夫人走上前,一把將她推倒,對著丈夫道:“老爺,您還在等什麼,動手啊!”

努力撐起虛弱不堪的身子,女子哀求地看向父親:“爹……不要……”流水爬滿了整張蒼白的小臉,“求你……不要

……不要好不好……爹……”

“老爺,千萬別心軟呐!”

“想想我們以後……不能讓這孽種毀了我們整個家啊!”

“動手啊!”

“不要……不要……”艱難地爬到蘇震天的腳邊,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袖,拚命搖著頭,哀求著,“不要啊,爹……不要……不要……”

“老爺!”

“老爺!”

“老爺!”

三位夫人是鐵了心要這孩子死了!

“不要……爹……她隻是個孩子……她沒有做錯什麼啊……爹……求你別傷害她……求你……別傷害她啊……不要……”

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可是轉念一想,留著這孩子以後一定會被人嘲笑,才軟下來的心又硬了起來!一把甩開被女兒緊拉著的衣袖,大吼道:“抓住她!”

二夫人和三夫人一左一右鉗製住女子,嘴角都掛著一抹得逞的笑。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女子拚命地掙紮著,但是虛弱的身體完全使不上力,她掙脫不了她們,隻能絕望地叫喊著,“爹……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啊……放開她啊……我的孩子……放開啊……”第一次,她這麼痛恨自己不會武功!

看了女兒一眼,蘇震天抬手運氣,撇開臉,一掌打向孩子的心口。

孩子的啼哭聲驟然停止。

女子等大了雙眼,“不!”

淒厲的哭喊聲,與天空驟然劈響的雷聲叫章成一片絕望的哀鳴!

鉗製著她的兩人見孩子沒了聲響這才得意的放開她。

不再哭喊,女子隻是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搖晃著,慢慢吞吞地走上前,看著蘇震天手裏已無氣息的孩子半響,伸手接過她,跪倒在地,憐惜的,緊緊地抱在懷裏,用臉頰不舍地磨砂著,“孩子……我的孩子……孩子……恨娘吧……是娘沒用……是娘沒用啊……娘救不了你……恨娘吧……”女子的眉一皺,接著鮮血從她的口中流出,低落到孩子的眉心。

“心兒……”

“我詛咒你們,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詛咒你們一輩子睡不安穩!總有一天我會報仇,我要笑著看你們痛哭,我會讓你們哭著哀求我!讓你們嚐嚐你們帶給我的痛!”她厲聲詛咒,眼眸中是熄不滅的怒火。

“你……”

低頭眷戀地看著懷裏的孩子,擁緊她,輕聲呢喃著:“孩子,娘帶你離開這裏,離開這群禽獸,離開這裏……”

“站住!”大夫人大叫道。

“夫人,你想逼死她嗎?”蘇震天低喝。

“就算死,她也得死在蘇家!”

“你……”

“誰……咳……”大夫人正要上前拽女子,卻被人打飛出去。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屋裏。

女子愣愣地看著來人,顫抖著啟唇,悲傷地、哀愁地:“義父……義父……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孩子……孩子死了……死了……”為首的妖媚男

子大步走到她的麵前,大掌憐惜地撫著她蒼白的容顏,對她使用催眠術,“義父知道了,你睡吧……睡吧……”

女子搖晃了兩下,兩眼一閉倒進妖媚男子的懷裏。

橫抱起她和她懷裏的孩子,轉身。

“義父,不能這樣便宜他們!”一旁大概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氣憤地道。

“舞兒,你二姐會希望是由她親自報仇的。”

“好吧……”小女孩不甘心地狠狠瞪了蘇震天一眼。

然後,一群人如來時一般消失在四人麵前。

“孩子……孩子……不要……”床上的人兒發出痛苦的囈語,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雙手揮舞著,像是要抓住什麼,“還給我……孩子……”

“二姐!二姐!你醒醒,醒醒啊!”一位約十七八歲的少女隻著中衣坐在床沿,焦急地拍打著女子的臉頰,“二姐,快醒醒!”

“不要!”人兒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來。

“二姐……你還好嗎?”少女從袖中拿出繡帕替她擦著汗。

蘇璃心小手緊緊揪著胸前的衣襟,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我……又做夢了嗎?”

“恩。”

十年了,二姐夜夜重複著同一個噩夢,她終究還是忘不了那個孩子啊!

風吟舞還記得,那個孩子被帶回來的時候幾乎就已經沒了呼吸,盡管有續命丹,但是孩子的心脈盡斷,最終還是無法逃脫命運的魔掌。

孩子在痛苦中掙紮了一個月又三天後,在母親的懷裏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若不是孩子的仇還沒報,很可能二姐就會跟著孩子一塊兒去了。

“舞兒,現在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不了。”一閉眼,腦海裏就都是孩子痛苦掙紮的樣子。

“要媚兒準備熱水嗎?”大概是因為在坐月子的時候沒有條理好,之後二姐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總是渾身冰冷的,所以義父要二姐每天早上起來泡藥澡。

“不用了,你快回去穿衣服,小心著涼了。”

“恩。”

扣扣扣……

“無心夫人,爺請您去趟大廳。”門外有丫鬟稟報。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大哥。”蘇璃心撩起裙擺走進大廳,輕喚首座一身黑色儒衫的男子。

“心兒,你來了。”穆修白看到妹妹,冷硬的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恩。大哥找我有事嗎?”

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手指向一旁的男人,介紹道:“心兒這位是義父故人之子,秦誌遠。”

蘇璃心轉身,這才發覺身邊站了個陌生男子,沒有多餘的客套話,隻是輕輕頷首:“秦公子。”

“無心夫人。”秦誌遠打量著她,眼中是掩藏不住的驚豔,而略顯蒼白的臉色,使得她的美顯得愈加楚楚動人,但,若有似無的,讓秦誌遠感覺到她身上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