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僻彎腰撿起了克裏斯落在地上的證物袋,“這個我先借來看一下。”沒等對方同意也根本不需要對方同意他拿著證物袋走出了病房,此時天已大亮,而練僻似乎是在跟人賽跑,或許可以說是在跟某些東西賽跑。
……
沒想到自身的能力剛剛有所提升就遇到了這麼棘手的問題。他邁開大步提氣行向魂之理想鄉。
一進入理想鄉練僻就二話不說的把所有認識的人召集了起來。
“哎呦!什麼事這麼急啊!”似乎夢奴正在做著什麼事,對練僻的冒然打斷十分不快。
“不好意思,我真的遇到了件麻煩事。”他央求的說道。
“你才出去多久就遇到困難了?”柳生七變齋也十分的不解。
現在也沒有時間多囉嗦了,練僻快速的將鬆島白子的事情告訴了大家,沒有一點的遺漏。
“這個問題好像是有點奇怪啊,感覺範圍不小啊。”鋼鬼坐在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沒有看見鬆島白子所說的‘鬼’?”管理員問道。
“沒有,但是她一直這麼說使得我十分的在意。”練僻不解的掃視了下周圍,“按說要是真的有什麼靈體控製著她的行為我應該馬上能看得出。可問題是,好幾次我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險些釀成大禍。”
“你先不要急,沒有人都能夠拍著胸脯說自己什麼事都可以麵麵俱到,現在那個鬆島白子既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麼我應該還有一些時間。”柳生七變齋如斯的安慰道。
“你也說暫時了,我估計最快她也要到晚上才能醒來,到那時我恐怕又很難分清怎麼回事了。”
其實問題還不僅於此,練僻隱隱覺得如果不抓住此次機會的話,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克裏斯無論如何都會出手,屆時即便自己是有市長候選人撐腰的便民熱線恐怕也很難幹預警方的斷案。而警方一旦全權介入,恐怕鬆島白子將永遠無法擺脫那纏縛在她身上的陰影。
“嗯……”管理員似乎在想著什麼。“如果鬼魂寄居在某個人的人格當中的時候,似乎確實很難被發現。”
“你有頭緒了?”練僻如今的心情絕對可以用撥雲見日四個字來形容。
“也算不上是什麼頭緒,隻是映像中在1918年的羅馬尼亞似乎發生過這種類似的情況。當時一對孿身兄弟因為財產的矛盾而互相憎恨,最後鬧出了人命。之後很多人就傳言活下來的弟弟整天瘋瘋癲癲的說是看到了自己哥哥的鬼魂,而外界的家人、朋友卻總是覺得他在很多時候的言行並不像他自己……怎麼說呢,就像是另一個人在借用他的身體行事一般,且還想置他於死地。但最重要的是,那時無論從哪個領域都無法弄清楚他到底怎麼了,當然其中也包括通靈人士的介入,結果都一無所獲。”
“那不是和小僻僻遇到的事情一樣嗎?”夢奴插嘴道。
小……僻僻……麻煩大姐你沒事別老這麼逗好嗎?雖然心裏想著,但是練僻現在完全沒有時間去和夢奴鬥嘴。事實上他也有相同的看法,可其中最大的紕漏也不禁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你前麵說的這種情況前提是受害人曾經是雙胞胎。我也聽說過雙胞胎之間有特殊的聯係,但鬆島白子就隻有一個人啊。”
“你手上不是有警方的資料嗎?打開看看。”要不是鋼鬼的這句話恐怕那袋子現在還死死的攥在練僻的手中呢。
裏麵關於鬆島白子這個人的雜七雜八資料還真不少。大致一掃,發現這位女子從小就有一種賢妻良母的份兒。除了長相不錯之外,似乎對家庭主婦的一切技能都得心應手,就好像勵誌要當一名家庭主婦一樣。
隨著資料漸漸的往後翻,檔案也慢慢的變得模糊。看得出,有些資料是不允許被隨便帶出的,就連警察也不例外。所以當時的克裏斯一定是能拍照的拍照,不能拍照的複印,或是手寫。這家夥若說不是名搜集高手那真是鬼都不信了。
所有資料即將看完,練僻的心也漸漸沉到穀底。難道這件事當真就要這樣的不了了之了?就在他翻完最後一頁檔案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片區域被人用紅筆勾勒了一下,很顯然,這是克裏斯所為。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心,亦或是作為一名警察的直覺,這一筆幾乎把練僻從萬丈深淵一下子拽到了九霄雲外。
一切,恐怕都將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