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歡塞巴斯蒂安這個人。”練僻靠在床上說道。
白依滿臉黑線,鄙視的看著他。
“他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太功利了。”練僻繼續說道。
白依仍舊鄙視的看著他。
“但他這個人做朋友真是沒話說。”練僻一下子跳起來大聲喊道,語氣中充滿了歡喜和吃驚,“他不僅給我這麼高的薪酬,而且還送我一套這麼大的房子,連地皮都是我的。還有,還有,這房產是無限期的呢。”
白依手中的指甲鉗“啪嗒”掉在地上,她恐怕已無力吐槽練僻的言行。從她的眼神中仿佛能看見這麼一句話:“當初是哪個混蛋說自己被算計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正所謂:有勞有得,各有所求嗎。他既然這麼優待我,可見在他心中我還是他朋友的……”練僻的話還沒有說完,白依早已默默的飄走了。
見錢眼開!?當然不是。
其實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
“練兄,你來看看這個。”那天塞巴斯蒂安突然遞了份報紙給練僻。
“怎麼了?”練僻歪頭看著。但見報紙的第四頁上有著這麼一篇報道“候選人舉家召開私人派對”。而附上的圖片則是塞巴斯蒂安家上空冒著縷縷黑煙的遠景圖。
“恩?這個……”練僻指著報紙看向身邊的塞巴斯蒂安。他隻是略微的點了一下頭。兩人都知道那所謂的住宅上空的黑煙隻不過是上次三個道士在花園中作法弄的,由於警戒森嚴當時根本沒有人能靠近這裏,所以“對方”隻能憑借遠觀和臆測來發布這篇子虛烏有的文章。
“我真的很抱歉。”塞巴斯蒂安說。
“為什麼?”
“恐怕你得離開這棟房子了。”他歎了歎繼續說道,“就像你上次說的那樣,在這個時候你住在我家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隻怕難免百密一疏,被人抓到把柄。”
聽到這話時,練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你是怕自己被人抓到把柄吧。不過轉念一想,至今為止雖然對塞巴斯蒂安的許多政客般的做法很反感,但事實上他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想到當初突如其來的造訪,別人卻沒有拒絕,照理說幫人幫到這裏如果再要求別人什麼好像過分的反而會是自己。
“沒事。”練僻笑道。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任誰聽到這麼自私的話都會有想法。”塞巴斯蒂安說道,“為了補償,我把這棟房子給你。”說著他把一張簡介遞到了練僻的麵前。
“**在逗我?”
“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這種房子……”練僻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就打算這麼給我了?”房屋簡介上赫然畫的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
“是的,不過有點區別。我想把樓下改造成接待中心,由你負責管理便民熱線。樓上嗎,你可以隨便用。怎麼樣?”
“可以啊。”練僻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房屋簡介。
“那暫時就這麼定了,過兩天我陪你去辦手續。”
……
房子轉入了練僻的名下後,一切準備工作就開始了。說是準備,其實他什麼都沒幹,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是塞巴斯蒂安一手安排的。眼看一切都進展順利,便民熱線的宣傳也火熱而到位,就在完工的前一天,塞巴斯蒂安神秘兮兮的找到了他。
“這個給你。”他塞給練僻一包東西。
“什麼?”
“給你新辦的身份證、借書證、駕駛證、銀行卡、信用卡……”塞巴斯蒂安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而練僻卻愁眉不展。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我,我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