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佑河說道。“有沒有吃了後能噴出絲線然後粘在牆上就可以讓我到處滑翔的餅幹?”
“這可沒有。”男子回答。
“仔細想一下,我好像什麼都不缺呢。”佑河若有所思。“我生活安逸,人又長得帥,將來充滿了光明……”
總之一句話,鬼才要吃你的餅幹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像那樣的藥物催發實際上就是將固有的體能一次性燃燒殆盡,後果肯定是嚴重的代償。何況那玩意吃了還會上癮,完全有悖自己的健康觀念。
“你有女朋友嗎?”男子忽然間刺到佑河的痛處。“讓你整晚金槍不倒的餅幹怎樣?”
“很遺憾,這種餅幹對我來說派不上用場。”佑河聳聳肩。
“我明白了,有一種餅幹很適合你!”男子掏出另一個紙包,氣勢洶洶地推到佑河麵前。
“那麼這個又是啥功用……”
“你不必知道,給我吃下去!”
男子手一揮,指縫裏閃現出月牙形的刀刃;一轉眼後那彎勾處便正好搭在佑河的脖子上。冰冷而危險的觸感令他不敢動彈,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下場。真是太可悲、太糟糕啦,那些艾艾什麼迪人用來開膛破肚的小刀居然和自己貼得這麼近,血腥味似乎都竄到鼻孔裏麵去了。
“吃就吃嘛。”佑河顫抖著打開紙包取了一片餅幹,以最大可能的緩慢速度向嘴巴送去。
在這一刻,甫賈用憐憫的眼神望著佑河。
忽然間,男子渾身一震。
“啊。每逢下雨天總有不請自來的客人……”
沒有聽到鍾聲,甫賈和佑河不由得麵麵相覷,而男子猛地站起來,好像就要匆忙離去。佑河沉不住氣地麵露喜色,如此不慎重的結果便是引起了男子的深切關注。
“——吃下去。”
硬梆梆的命令。佑河無奈地用牙齒清脆地咬了一口餅幹,然後裝模作樣地咀嚼著。見男子還是杵著不肯走,他被逼咽下餅幹——其實他隻是用吞口水來模仿喉嚨的動作而已。
“好了,快點回去吧!”男子像旋風一樣衝出門外。
“呸、呸!!”佑河趕緊把嘴裏的餅幹吐掉。他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水壺就對著嘴狂灌,連續漱了三次口才稍微安定下來。
“你沒有吃下去?”甫賈驚奇地說道。
“我X你媽的才吃下去!!”
中午。當佑河憔悴地打開家門的時候,黛娃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雙手還合抱在胸前一副要發作的樣子。怎麼好像山雨欲來風滿樓似的,又是出了啥狀況啦?
“這麼晚才回來?都快12點半了!”黛娃相當的不滿。
“因為我倒了八輩子的黴……”佑河垂頭喪氣地回答。
“喂——”黛娃說道。“我費了很大力氣幫你銷毀屍體,現在你居然讓我餓著肚子等你那麼久?!”
“好啦好啦,我這就去做飯。”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不僅沒有受到關懷還得忍受冷言抱怨,莫非這就是中年上班族的愁苦之一?佑河一邊搖頭歎息,一邊淘米下鍋。因為甫賈的那檔事,忘了去菜市場買魚,希望冰箱裏那些剩下的不會引起黛娃太大的憤怒。呃,不如下次去買一堆魚罐頭送給她好了,既方便又持久。
吃飯的時候——
“黛娃,你在找你的同類吧?”佑河說道。“我剛好認識一個耶,去做掉他吧。”
“在哪裏?”
“一個叫什麼雲、雲月?雲星茶座的……”
“雲泉茶座。”
“對,沒錯!”佑河拍了一下大腿。“欸,你怎麼知道?!”
“在那裏的家夥……哼。”
黛娃放下碗,狠狠地將筷子**米飯裏。她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臉微微低著,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眼看她的抓狂症又要發作,佑河趕緊夾了一塊豬肉然後埋頭扒飯。
“我在他那裏救了一個犧牲品,接著花了一天的時間布置好陷阱等他回來。結果,我隻和他打了個照麵就差點完蛋了。煙幕彈——那家夥用了一個煙霧彈對付我,那土黃色的氣體令我瞬間頭暈目眩;幸虧我及時用小刀刺入大腿,否則我肯定無法清醒地逃走。”
“你逃走了?”佑河咽下一大口飯菜。
“是啊。”黛娃淡然地回答。
“……我們家裏沒有陷阱吧?”
“目前沒有。”
見佑河鬆了一口氣,黛娃補充了一句“我在考慮建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