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向席楊攻去,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原本青色的衣衫,現在已經是血漬斑斑,破爛不堪,勉強著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月兒,少君對你這麼好,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少君失去父親嗎?”哼,我就不信,你會不顧慮少君的感受。
果然,千襲月俏臉一變,正在她猶豫之際。
“月兒,我知道你要為千伯伯他們報仇!”席少君打斷她的話,凝視地看著她,良久,看著旁邊那個血漬斑斑的父親,仿佛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緩緩說道:“月兒,父債子還,我父親造的孽,就由我替他償還吧!”
她如墨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席少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果真要她下手殺了席少君,恐怕她也心有不安,畢竟他曾經救了自己多次。
良久,她終於軟了下來,柔聲說道:“少君,我可以放了席楊,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一聽說她願意饒過自己的父親,席少君的眼神頓時變得閃閃發亮:“隻要不殺我父親,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
“我要廢了他的武功修為!”她的一語驚起千層浪。
“什麼?”席楊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對於練武之人來說,武功就是他們的一切,如今千襲月要廢他的武功,不等於要了席楊的命?
席少君的臉上也露出了為難之色,旋即一想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席少君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指關節微微有些發白,沒有武功總比丟了性命好,於是點頭應允,讓開了位置。
“我寧願死也不受你的侮辱,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在聽到席少君答應之後,席楊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看出他的掙紮,千襲月冷笑一聲:“那就由不得你了!”現在的席楊已經是毫無抵抗之力。
一抹紅影迅速出現在席楊的麵前,以百花宮的獨門密法,廢了席楊的一身武功。
席楊險些跌坐在地,還是席少君眼疾手快,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席楊憤怒地甩開席少君的手,席少君無奈之下招來親信,扶著席楊首先離開戰場!
而裴天,早已經在柳如龍的血雨腥風之下,以死亡結束!
戰爭幾乎是一麵倒之勢,很快,比武場充滿著血腥之氣,到處都是倒著的屍體!
為了報仇,她付出太多太多,紅蓮的背叛,數次瀕臨絕境,她都挺過來了,因為在她心中,始終堅持著一個信念,一定要為父母報得這血海深仇。
如今,仇也報了,是該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絮兒,你們的仇,我和丫頭已經幫你們報了,你們就安息吧!”枊如龍仰天長嘯,聲音傳遍了比武場的每一個角落!
大風吹過,樹葉沙沙做響,黃葉紛飛!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江湖、武林從此以後,都與我無關!
一年後,江湖已經回歸平靜。
天山,千府。
漫天的大雪,好似給天山披了一件銀白色的外衣,放眼望去,整個天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春節來臨,千府也是籠罩在一片喜慶當中。
“小姐,又下雪了!”牡丹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忍不住感歎道。
自從千襲月赤城回來後,千襲月便回天山重建家園,而她也遠離江湖,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牡丹則心甘情願地跟隨在千襲月的身邊,服侍著她的衣食起居!
“是啊,牡丹,天山一到冬天,大雪就要一直下到明年開春呢!”千襲月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火爐邊笑著說道,往年的冬天,她都會搬到東院和爹爹娘親他們一起住,因為東院比較暖和一些。
“天山的冬天真的好冷喔,你們以前就是這樣子過的嗎?”牡丹雖然坐在火爐邊,但還是感覺到窗外的陣陣寒意。
千襲月點點頭,看著火爐中的火光跳動著,讓她不禁想到,少君他們那邊應該很冷吧?於是急急地說道:“牡丹,你去叫少君和舅舅他們搬到東院來吧,東院比較暖和!”
“是,小姐!”牡丹起身,轉身向門外走去。
千襲月看著牡丹向外走去,她起身走到窗戶邊上,輕輕打開窗子,寒風立刻吹在她那細膩的臉頰上,朔風凜冽,雖然她會武功,可以用內力來抵抗著迎麵而來的寒意,但是,她沒有運起內力,任由著陣陣寒意湧入自己的身子,冷冽的寒風,將她那粉嫩的臉刮得有些疼痛,寒風將她整個身子都包裹起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