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沉的,百裏陰空不見一隻鳥兒飛過。
李慕靈嘴裏叼著一根枝葉,饒有心事地站在客棧的大門口,注視絡繹不絕的行人。
時不時有人走到客棧門口停下駐足,有的交談半響便離去,有的則掏著腰包走了進去。
每一個從她身邊經過的人,她都忍不住打量一番,時間久了,她隻覺頭暈目眩,耳朵裏仿佛沒有了聲音,周圍的一切也都慢了下來。
“一定是我太焦慮了,一定是這樣的.”她心裏自我安慰道。
客棧管帳的馬老頭走了過來,叫喚了一下目光呆滯的李慕靈。
“小姐,你怎麼了,憂心忡忡的?”馬老頭關切地問道。
“沒事,對了,麻煩你把廚房裏那個叫沈紜的雜役叫過來,我有事問他。”
“好的。”老頭轉身離去。
不久之後,沈紜便急匆匆走了過來,他滿頭是汗,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
“你來啦?”不知為何,李慕靈隻要看到沈紜,便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與歸屬感,讓她心裏不禁舒坦了很多:“以後你幹脆別當雜役了,跟在我的身邊做我的侍從吧。”
“啊?侍從?”沈紜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跡:“我能做些什麼啊?”
“幫我整理房間,清理垃圾,陪我說說話什麼的.”李慕靈眨著小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我不幹。”沈紜欲轉身離開:“我還是老老實實幹雜工得了。”
“哎~你等等!”李慕靈氣憤地跺了跺腳:“你別走啊。”
“沒有你這樣強迫人的。”沈紜咕噥著。
“其實吧.”她低下頭,聲音忽然放低了很多:“我一直覺得我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隻有你能給我一種信任的感覺,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我心裏也能踏實點.”
“原來是這樣,你把話說清楚了不就行了,搞的神神秘秘,惹人誤會。”
“什麼誤會?你這豬腦子裏想些什麼!”李慕靈生氣地一腳踢到他的腳裸,疼得他抱腿求饒。
“你到我房間來,我有事跟你說!”她命令似的丟下這句話,憤憤地轉身離開了。
沈紜揉了揉疼痛的腳裸,一臉不甘地跟她走了上去。
推開李慕靈房間的門,盡是琳琅滿目的奢侈家具。
“過來坐。”李慕靈端起一壺茶放到桌上。
他乖乖地走了過去,坐在桌前,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誰要陷害我們,可是一直毫無頭緒。”李慕靈倒了一碗清茶,遞給沈紜。
沈紜接過茶杯,說道:“前些日子,我倒是有所耳聞,據說是一個叫什麼仙樂棠的地方,想要陷害於此。”
“仙樂棠?”李慕靈猛然一個激靈,仿佛想到了什麼,她臉色微微緊繃地問道:“你確定你沒聽錯?”
“肯定沒有,但這個仙樂棠是什麼來頭?你清楚嗎?”
“如果是仙樂棠那就很麻煩了,仙樂棠的堂主蘇無意,是一個麻木不仁的蛇蠍美人,她與我的哥哥結仇,發誓要讓我哥哥生不如死。”李慕靈緊張起來:“可惡,我早該想到仙樂棠的。”
“蘇無意?如果真的是仙樂棠所為,那麼那天晚上闖入客棧的黑衣人有可能就是蘇無意的手下?”
“極有可能。”
“這個蘇無意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嘛.我隻記得很久以前,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哥哥也才二十出頭,他在西境外學習玄幻之術,也就在那個時候認識了蘇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