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群人正在朝著河南村走來,帶頭的是一個身上穿著綢緞衣服,腰裏挎著一把盒子槍的年輕人。這個人後麵是一個穿著長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袱,在後麵就是一群背著槍的漢子。
“他們是誰啊?”宋長生看見這群人時問身邊的李丫。
李丫看著宋長生說:“你傻了,他們不就是地主家的人嗎。你去年沒看見他們嗎?”
宋長生搖了搖頭說“我去年在家裏躺了一年,我哪裏看見過他們。”
“也是,算俺錯怪你了。”李丫笑嗬嗬的說。
就在李丫和宋長生說話的時候,收租子的人正好從身邊走過,一個人看到了李丫後馬上跑到帶頭的人跟前說了什麼,於是一群人又折返回來了。
那個穿著綢緞衣服的年輕人回來後看了眼李丫,頓時就喜笑顏開的湊到李丫麵前說:“小姑娘,你叫什麼啊?今年多大?”
李丫被湊過了的年輕人嚇的跑到了宋長生的身後了。那個穿綢緞衣服的人眼睛卻緊盯著李丫,忽然視線被一堵牆給擋住了。當這個小子仔細一看,發現是個壯漢,頓時就不爽的吼道:“你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敢打擾老子的好事。”
宋長生看著這個小子也十分不爽的說:“你小子是從哪冒出了的,敢在老子麵前撒野。”李丫一聽宋長生的話,“撲哧”笑了。而那個穿綢緞衣服的小子看著李丫笑都傻了。
這時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看了看宋長生和他身後的李丫,獻媚的問道:“少爺怎麼了?”
那個小子指了指李丫便說:“趙管家,那個妮子是誰家的?長得挺標致的。”
李富貴看到趙管家走過來了也跟著過來,當聽到他們的對話時心裏就沉底了。李富貴沒等趙管家問就主動說:“趙管家,這位是誰啊?”
趙管家一看是李富貴說話,馬上就挺起胸膛說:“老李頭,我告訴你,這時咱們家的大少爺,剛從濟南府回來。這不,老爺想讓大少爺掌管家業,所以這次收租子就跟來看看。”
李富貴一聽趙管家的話,馬上低頭哈腰的說:“原來是大少爺來了。”
那個少爺好像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同時對趙管家說:“趙管家,那個小妮子是誰啊?”
李富貴馬上說道:“她是俺的女兒。”
那個少爺一聽馬上和聲和氣的問李富貴:“叫什麼啊?”
李富貴有點受寵若驚的說:“回答少爺的話,叫李丫,農村的姑娘也沒啥好名字。”
“嗯,好聽,好聽,今年多大了?”那個少爺十分高興的說。
“過了今年就十八了。”李富貴說。
“好,好,你們先忙著,我們就先走了走。”那個少爺說完了後就高興的帶著他的人走了。
“少爺慢走,慢走。”李富貴低著頭,鍋著腰說道。
當大少爺走遠後,李富貴才直起腰來,同時心裏也鬆了口氣。這時宋長生來到李富貴一旁問道:“這是誰啊?”
李富貴看著那群人的方向說:“那是地主王寶金的大兒子王懷德,他還有個小兒子叫王懷仁。那個管家叫趙伍德,也是每年來咱們村收租子的。”李富貴說完後就開始幹活了。
“聽說那個王懷德糟蹋了好多姑娘那,是出了名的惡霸。”這時李丫說道。宋長生聽著李丫的話,看著那群人走的方向心裏總覺著有什麼事要發生。
過了一會兒,王保長便來到了麥場通知大家到村裏的戲台前集合,說是大少爺有事要說。於是大家放下手裏的活向村裏的戲台走去。
當大家都到齊了後,趙伍德喊道:“鄉親們,安靜一下,大少爺有話要說。”
這時王懷德站到了前麵喊道:“按著以前,咱們定的的租子是十抽五。可是今年的收成好,所以咱們的租子也要漲,今年就按十抽八來算。”
王懷德的話一說出口,戲台下麵就開始了小聲議論,有小聲漸漸地就大了起來。
“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比嗎?”一個人說。
“就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有一個人附和道。議論的人也有少到多了。
“砰”一聲槍響,整個會場也隨之安靜了。王懷德看著眾人說:“說呀,怎麼不說了。我告訴你們,今年的租子誰也別想少給。要是讓我發現誰少給了租子,我認識你們,我的槍可不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