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封時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疼痛的感覺，但是又不是很疼。
“我現在二十五了？”封時小聲地通過符籙問道。
常緬咬牙切齒地回答：“二十！你不會想逃婚吧？當初可是你自己要和人家結道侶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可別瞎搞了。”
“嗬嗬。”封時內心無語，撐著腿站了起來，掃過整個大殿。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動作吸引了。
封時微微勾了下唇角，指著姬朧月道：“我今年二十歲，我敢保證，前二十年我沒見過這個女人，你們也別想著讓我跟她結契，這是不可能的！
“孽徒！”一道掌風襲來，封時下意識感覺這個力道他能擋得住，便抬起來手，做出防禦的姿勢。
然而下一秒卻被掀飛了出去，重重摔到台階上，下巴磕在石台上，瞬間蹦出了兩顆側牙。
一嘴的血，腥甜的味道直往喉嚨裏麵鑽。
封時皺起了眉頭……不對，他似乎沒這麼弱，他怎麼會這麼弱？
但是印象裏麵自己確實打不過師傅的，師傅是唯一一個明燈，打不過也是應該的。
封時舔了下唇，腦子有種奇異的感覺。
就像是，你看到的是棉花糖，結果手摸過去，卻被夾了一下，那觸感還是又硬又滑的。
認知與現實出現了不能對應的情況。
而封時的現狀又不僅於此。
他現在還不是看到棉花糖卻摸到劇毒蠍子的情況，而是看到的是蠍子，摸到的也是蠍子，但是潛意識覺得那是個棉花糖！
還不能控製自己以對待棉花糖的態度對待蠍子。
這一刻，封時總算認識到是自己出了問題，他爬上台階，跪下來，給逍遙道人先磕了個頭。
又對姬朧月解釋道：“抱歉，我出了一點問題，怎麼都不記得你了，我知道是我的問題，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若是真和你結契，反而是害了你，對不起。”
說完，他看向逍遙道人，“師傅，我真的不記得了，而且我的意識很奇怪……”
“閉嘴！”逍遙道人打斷封時的話，臉色鐵青，“先結契！”
“不行！”封時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噗！”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封時被打飛到道場下方，幾乎接近山門。
落地的時候，地麵都裂了幾分。
他更是能聽到自己體內骨頭斷裂的聲音。
師傅真的生氣了。
封時趴在地上，困惑地抬起頭……結契是大事，但是讓他一個對別人完全沒有情感的人，與之結契，難道不是耽誤嗎？
“拖回來！常萱，傀儡術！”逍遙道人有一次發號施令。
封時捂著胸口咬了咬牙……為什麼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是給他檢查一下也好啊。
合著結契不是自己？
封時氣憤不已，抱歉地看了一眼姬朧月，直接飛身下山。
身後的聲音封時並沒有仔細聽。
如果他聽了，亦或是轉過頭看了一眼，就會發現在他離開道觀的時候，道場的所有人的時間都忽然停止了。
再沒有任何動作，包括姬朧月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