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壓力,再放一篇寒洛版結局上來。這回大家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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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滿站在書房的門口處,看看裏麵埋頭公文的寒洛,又看看外麵一臉凝重的寒振,終是沒能忍下那口氣,歎道:“我怎麼覺得這場景倒有些個眼熟呢?唔,想起來了,從前那一幕裏頭,在屋裏麵的是弟弟,在屋外頭的是哥哥。現在換了,在屋裏麵的是兒子,在屋外頭的是老子。”
寒振躊躇了一下:“這個事兒,該怎麼跟洛兒說呢?”
華滿恨鐵不成鋼道:“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你這個當爹的,怎麼對著自己兒子反而拘泥起來了?”
寒振為難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孩子打小就持重冷漠,跟人說起話來,一句不相關的話都不肯多說,連我這個當爹的也不例外。如今大了,心思越發的沉穩了,他心裏頭存了怎麼樣的心事,我越發得不能曉得了。待會還要多勞煩老哥了。”
華滿一雙狐狸眼眯了眯,將個寒振重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忽然咧嘴笑道:“看你平素裏方正端嚴,族長的架子擺得十足,想不到對自己的親兒子這般地無奈。嘿嘿,罷了罷了,左右是我華某人上輩子欠著你們姓寒的一家人了。”
華滿拉了寒振進屋,疾步走到書案前,重重一聲咳嗽:“啊——哼!”
書案後頭,寒洛停筆抬頭,見是兩個老人家,忙起身施禮見過:“華老先生。爹。”
華滿抖抖山羊胡子笑著點了點頭,卻不接話,隻把一隻手在暗處狠狠捏了寒振一把。
寒振吃痛,“唔”地一聲呼出來,見兒子一臉不解地向自己看過來,隻好把老臉抖落成菊花模樣,陪笑道:“洛兒啊,近幾日在族裏頭住得可好啊?”
華滿一臉不滿地瞥寒振一眼。有跟兒子說得這麼見外的爹麼?不知道的還當他這個做爹的在下逐客令呢。
寒洛一臉嚴肅地答了句:“很好。多謝爹爹掛念。”低頭又去翻公文。
寒振趕緊又問:“魔殤宮那邊,沒有再催你回去了?”
華滿越發的不滿,手上暗暗加勁。
寒洛放下公文,起身答道:“被孩兒接連打發回去,最近便沒有了。孩兒打算過些日子回魔殤宮一趟,向魔尊大人辭去左魔使之位。至於族裏頭,怕是還有選派出個精明能幹的送進魔殤宮裏頭。還請爹多費心此事。”
“好,好。應該的,應該的。”寒振應道,也不知他是說寒洛辭位是應該的,還是說他費心是應該的,“那個,洛兒啊,樹妖族那邊派了使者過來了,你知道麼?”
華滿仰天長歎:我的好哥哥噯,你繞了一大圈,終於繞出來了,可把我給急死了啊。
寒洛一雙波瀾不驚的金色眼眸總算有了點變化,仿佛沉寂已久的湖麵上泛起了淺淺的漣漪,一圈一圈蕩漾開了去,複又平靜下來,淡淡道:“孩兒這幾日都在替爹你批閱族中一應的公文信件,此事,已經知道了。”
被華滿看白癡一般瞥過來一眼,寒振一張老臉刷地一下泛了紅,吭哧道:“洛兒哪,樹妖族的事情,有爹去處理就行了,你就不用,不用多操心了。爹其實是想跟你說,是想跟你說,想跟你說……”
“樹妖族的少主送了件東西過來給你!”華滿插嘴道。哎呀媽呀,急死他了。
寒洛眼裏忽地亮了,旋即又沉寂下去,嘴角勾勾,苦笑道:“是麼?她……和楚炎……還好吧?”
“我跟你爹****在族中,她跟哪個家夥好,我們怎麼會知道?”華滿胡子一抖一抖地說道,“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她?”
寒洛低頭不語,神色黯然。
寒振心疼兒子的表情,惴惴問道:“洛兒啊,她送來的那件東西,你就不想看看麼?”
寒洛一怔,若有所思道:“看麼?看了又能改變什麼呢?不看麼?她特意送來的,總是一番心意……”
華滿一把搶過寒振藏在身後的木盒,氣急敗壞道:“你教的好兒子,怎的這麼婆婆媽媽?比當年他二叔還磨唧。”說著打開木盒,啪的一聲拍到寒洛麵前的書案上,“看!使勁看!仔細看!看清楚了!”
寒振不服,反駁道:“還不是因為你了。要不是洛兒小時候,你天天抱著他跟他講二弟的事情,說你如何如何欽佩二弟,洛兒他能處處去學二弟處事?”
寒洛沒去管那兩個老家夥的爭吵,看著木盒裏的東西發怔。
木盒裏放著的,是一支簪,似象牙又像獸骨,雕工很是簡單,隻頂端一粒骨珠而已,正是他從前送給木芫清的那支,也是木芫清她爹娘定情的信物。再仔細看時,那簪上依稀多了兩行細細密密的字。
寒洛心中一驚,忙拿起簪子湊到眼前仔細瞧。沒錯,那簪上是刻著蚊子腿似的幾個字:“是骨是簪?非兄非妹。”
“這,這是……”寒洛疑惑不解,“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