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離開,沈安陪在阮思的病床前。
望著昏迷不醒的阮思,沈安心中也不是滋味。
阮思人很好,不應該躺在病床上沒有生息。
“快些醒來吧,霍總很擔心你,我們也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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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鬆送完外婆回去,買了些吃的,想著讓霍宴臣多少吃點,結果推開門,見到的是沈安守在阮思的麵前。
阮思昏迷的這段時間,唐鬆一直在幫霍宴臣處理事情,因著事情繁瑣,就算見到了沈安,他們都沒時間說話。
在這安靜的環境下,除去昏迷的阮思再沒有其他外人,是他目睹沈安毫不留情拔槍射擊之後的第一次。
沈安沒想到唐鬆會來。
這段時間她都盡量沒有跟沈安打交道。
關於用槍的那件事,她無法解釋。
她跟陽新從多年前就跟在霍宴臣的身邊。
陽新會的,她也會,隻是她的醫術比其他都要出彩。
過去她從未想過讓唐鬆知道她的另一麵,卻在當時意外的被唐鬆看了去。
隻是簡簡單單的拔槍,當時唐鬆錯愕的眼神,她都看在眼裏。
唐鬆僅僅是看著她拔槍都是那副麵容,那其他的就更不要多說了
“你既然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與其兩個人尷尬,不如她先走一步。
沈安就站在門口,眼看沈安要從他身邊離開,他伸手拽住了沈安。
“你在回避我。”
沈安心一瞬好似短暫的停滯。
她的回避有那麼明顯嗎?
“你的錯覺。”
沈安不想承認。
有些話承認沒有意義,不如裝傻。
裝傻說不定還能好好當朋友,說清楚,誰又能知道唐鬆的接受能力是多少?
他們關係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不想再差下去了。
沈安單方麵的給兩人關係判了死刑。
唐鬆沒有鬆開沈安的手,反而是麵對麵站在了沈安的麵前。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回我一次。”
沈安倏然跟其對視,眼神難得的慌亂。
“我,沒有。”
唐鬆回答的堅定:“你撒謊。”
沈安抿著嘴,有些懊惱。
“你鬆開我。”
“我不想鬆開,你開槍的時候,害怕嗎?”
唐鬆有一瞬間震驚沈安帶槍開槍,但是震驚之後,他是擔心沈安會不會害怕。
這段時間一直很忙,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跟沈安說話。
沈安以為唐鬆會覺得她開槍的行為很冷酷無情,顛覆了他認知裏的她。
“你,不害怕我嗎?”
她還記得,當時唐鬆受傷,唐鬆說槍實在是太可怕。
“我為什麼要害怕你?”
唐鬆在想,沈安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沒什麼。”
沈安不想跟人說太多,搖著頭否認了。
“你鬆開我,我要走了。”
唐鬆沒有鬆開沈安,隻是拉著沈安的手。
“我們出去說。”
沈安被動被唐鬆拉到了病房外。
她驚訝的盯著唐鬆,不明白唐鬆怎麼忽然這麼倔強了。
從前的唐鬆,並不會如此。
唐鬆會讓她走才是。
兩人站在走廊處,沈安還以為唐鬆還是會說她的不是,結果唐鬆再次讓她意外。
“我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