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黃,像抹了一層黃泥巴。
這樣的天氣,讓人心裏很不舒服,似乎是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兆,也可能是沙塵暴。
從團部回來,拓跋淩雲心裏揣揣不安,身邊一位又一位的朋友被勸退回家勞動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了自己。
拓跋淩雲心不在焉地和自己母親聊了一會兒,便進屋去了。
原本倒數第十八名的拓跋淩雲,隨著那些人的離開,一下子變成了倒數第一名!
這不是一件好事,而是一件恥辱。
不僅如此,而且極有可能同樣被勸退回家。
從學霸到學渣原來可以這樣簡單,隻需要一個穿越!
妹的,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修煉,修煉,再修煉!
拓跋淩雲心中迫切,隻剩下這一個念頭,唯有提升實力才有可能擺脫倒數第一的汙名,唯有提升修為才有可能不被清除出隊伍。
然而,讓拓跋淩雲所料不及的是該來的總會來的,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來得這麼突然。
當教官拓跋長安踏進院門的那一刻,雲母趕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像迎接財神一樣笑嗬嗬地迎了上去。
正在自己房間裏練功的拓跋淩雲聽到動靜,輕輕地推開了一些窗戶,望著正在和自己母親寒暄的教官,心裏不由得一緊,像被抽空了似的,差一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拓跋淩雲一家非常的平凡,家裏開了一塊店鋪,生意不說好,也不能說壞,既沒有賺得缽滿盆滿,也沒有賠得一塌糊塗,再加上閑暇時到山裏打打獵,一家人不愁吃也不愁穿,小日子過得還算很幸福。
拓跋淩雲祖上三代也沒有出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自然街坊鄰居親朋好友,也都是非常普通的普通人。
像拓跋長安這樣在部族裏有公職在身的人員對雲母來說,就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在加上此人又是自己兒子的教官,所以雲母對他的熱情是無法形容的,更是無可挑剔的,說是有意奉承與拍馬也不為過。
雲母生拉硬拽總算把拓跋長安請進了屋,一張本就十分幹淨的椅子被她扯起自己的衣袖擦了又擦,吹了又吹,隻怕上麵落有一粒灰塵。
拓跋長安本想在院裏把事情說一說就行了,但卻沒有想到雲母會如此好客,心下難然,更盛情難卻,所以隻好坐下。
“淩雲,快點出來給你長官請安!”雲母一邊沏著茶一邊,一邊衝著裏間喊道。
聽到話兒,拓跋淩雲隻好硬著頭皮走出來,強裝著微笑向拓跋長安問了聲好,眼睛瞅了瞅滿臉堆笑一直在忙碌的母親,想來她還沒有聽到什麼風波,更不知道拓跋長安這次前來,所謂何事?
拓跋淩雲心下忐忑,也想不出挽回的方法,畢竟他剛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麼,這條路走不通的話,倒不如去走別的路,說不定還真能成就一番事業來,但是他就怕自己母親知道後會傷心不已。
雖然,此淩雲已非彼淩雲,但是無論到了哪裏,在哪個世界,母愛都是一樣偉大的,他感受到偉大的母愛,所以他把在這個世界的母親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
“是不是淩雲惹了什麼麻煩?”雲母給拓跋長安上了一杯茶,見他神色一直繃著一副有事但卻不好開口的樣子,心下憂慮,所以才疑思著問道。
“沒有。他很好,也很熱心,還做了不少好事。”拓跋長安淡笑著把茶隨手往茶幾上一放,並把拓跋淩雲誇讚一番。
“噢?!”
這個字音耐人尋味,雲母語氣劃出一個悠揚的彎兒。
拓跋長安自然明白雲母話音裏的意思,他望著拓跋淩雲微微一笑道:“呃,淩雲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與你母親談點事?”
聞言,拓跋淩雲心裏猛地一陣冰涼,原本還抱著百分之一希望,或許他這次前來是為別的事兒,但是現在看來百分之一百二的就是那個事情了。
拓跋淩雲本想留下,畢竟這事兒與自己有關,還省了等會要母親心疼地轉告自己,但看到自己母親點頭示意自己離開,所以聲音低沉,不情願地道:“好吧!”
拓跋長安見拓跋淩雲進了裏屋並關上了房間門,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兒子很好,也很優秀。我隻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或許拓跋淩雲的特長不在學習脈術上。”
雲母聽著他委婉的話語,心裏還是咯噔一下,帶著極為的不認同,說道:“你認為他的特長會在哪裏?”
“經商,種地都可以,但在修煉上卻天賦不足。”拓跋長安望著雲母的眼睛,不想打擊她,卻又不能不告訴她事實。
聞言,雲母身體一挺,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氣惱地爭辯道:“可他才十四歲,他還是個孩子,這麼早就給他判了死刑未免太兒戲!他還不諳世事,還有很多知識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