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我想要瘋狂，我看見了母親，那個被稱為通靈女的凡雪！她真的是通靈師！隻是在生下我之後，母親就失去了通靈的本領，緊接著便一病不起，直到我六歲那年，離我而去。
到此，我所有的記憶就像一場風暴一樣，席卷了我所有的意識！
我感覺我的頭好痛，我是白牡丹的第六世，這一世我和雲千暮依舊是七世怨侶！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不能說出那句愛。甚至，我都不能告訴他，我恢複了所有的記憶！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多看看雲千暮！
可是，這一世我又要怎麼死呢？被冥花蠱折磨致死嗎？還是隻要我不和雲千暮在一起，就能一直這麼活下去……
深呼吸幾次，我試著努力平複我的內心。有人說，哀大莫過於心死。當所有記憶蜂擁而至，我的心破碎如齏粉。我很想心如死灰，然後離開這人間。或許，這樣我就不用再受輪回之苦，雲千暮也不用在經曆生離死別。
千暮，對不起，對不起……
我想說一萬句對不起，我想說一輩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若不是與我在一起，千暮也不會受天罰之苦。
……
呼~！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我慢慢睜開眼睛，一抹冰寒之氣讓我瞬間感受到了現實。但是，此時的我，心裏似乎比這冰池還要冰冷。
長呼一口氣，我眼睛由朦朧變得清晰。我看到師父依然坐在我的麵前，正目光深遠的看著我。
“醒了，感覺如何？”
“嗯，很好。”
與冰冷的心相比，身體似乎很舒暢，心口位置也不再燃燒，好像冥花蠱真的被師父給封印了一般。
歎了一口氣，師父隨即一個旋身，飛出了冰池，站在池邊沉聲一句。
“記憶恢複了吧？”
“沒有。”
下意識這樣回答，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恢複了記憶。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繼續看著雲千暮。
聞聽我言，師父沉默了片刻，又接言一句。
“答應我的兩件事還記得嗎？”
“記得。”
第一件事是和師父學道，第二件事是不能和雲千暮在一起。原來吃了冰機丹，不止激發了靈智，連記憶力都變好了呢！或許，我再也不會忘記了吧……
點了點頭，師父拿過一個布袋，放在了池水岸邊，沉聲一句之後，離開了石室。
“這裏麵是給你準備的衣服，換上出來吧！”
“嗯。”
看著離去的師父，我兩眼終是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
不但流下了眼淚，我看著空空的石室，痛哭失聲。
我好恨！什麼狗屁的天規！仙怎麼了？高人一等嗎？為什麼人類可以戀愛，仙就不能？為什麼就不能和妖相戀？誰定的天規？你女馬的！
……
痛哭到眼睛有些酸痛，我強忍住心裏的悲傷。我要修道！不是說修到天外之時，就能不受天規約束嗎？好！我就修成正果！我一定要修成這個道！我就不信我不能和雲千暮在一起！
七世怨侶又如何？還不是沒有阻止我們嗎？我不會再求饒！也不會再認輸！這一次，六世為人，我不會再輕易受天罰掌控！我要做給天看！
打定主意，心裏憋著一口氣，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悲痛了。我走出冰水池，穿上師父留下的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從沒有這一刻，想好好做一個人！
轉身走出石室，我看到師父在大廳，坐在石桌旁邊喝著茶水。見我出來，向我招了招手。
“過來給你樣東西。”
“嗯。”
緩步走向師父，現在我真的非常感激師父。如果沒有她，恐怕這一世的我會再次慘死，然後去接受下一個該死的七世。是師父讓我恢複了所有記憶，是師父幫我選擇了一條生路，我此時雖然還不能報答他，但我絕不會忘記她的恩情！
將心事鎖在心底，我努力裝成若無其事，來到師父麵前。
拿起茶杯，師父示意我看向石桌上的一本書，隨口一句。
“試試你能看懂多少。”
聞言，我拿起石桌上的書。我發現這本書沒有書名，事實上整個書皮上都沒有一個字。有些困惑，我翻開書的第一頁。隻一眼，我便更加困惑，因為我翻來翻去，整本書竟然一個字都沒有。
“師父，這是無字天書嗎？”
噗！
一口茶水噴出，師父隨即驚訝的表情看向我，隨即將我手上的書拿走，急道。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