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結婚進行曲一點點響起來的時候,江誠看著神壇前的江左原慢慢牽過羅紫藤的手,一向淡漠的臉上也不禁為這兩人露出一個極是柔和的笑經過這麼長時間這麼多事情,這兩個人總算是在一起了啊這樣想著,他的眼角微微偏一偏,很意外的看到一張極是熟悉的臉。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張臉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美麗。江誠淡淡的想。這麼多年,他遇見那樣多的女子,溫柔嬌俏也好,勇敢強勢也罷,連在娛樂圈裏混的幾個極是漂亮的女明星他也甚是熟悉,可是沒有一張臉,從來沒有一張臉令他從心底覺得真正的漂亮,覺得隻是看一眼便難以忘懷。沒有,從來沒有。
他這樣淡淡的想著,那張臉的主人突然轉過頭來,一雙眼睛看到他,微微露出一絲絲的驚訝,隨即,便重新恢複了淡然。那張臉的主人微微垂一垂眉睫,隨即又抬起頭來對著江誠微微笑一笑,這一笑,便是風情萬種,活色生香,令江誠不禁心頭一跳,一顆向來冰冷的心就像是滴在水裏的油墨,柔柔的散開去。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臉上也是先微微一驚訝,隨即恢複了淡然,然後看著他微微笑一笑。他還記得那夜窗外雷鳴電閃,窗內,旖旎春色下,是一抹淡淡的壓抑。
那晚,他和別的公司談酒莊生意,席間多喝了兩杯,身上燥得厲害,而飲酒之後又沒有辦法自己開車回去,便宿在了那家酒店裏。
他還記得當時宴席散了的時候,那家公司的主管悄悄的塞給他一把鑰匙,滿臉諂媚:“江總向來貴人多事,想必很累吧?這是我們經理的一點點心意,希望幫江總放鬆放鬆,也希望我們兩家公司能在一起共同發展,一起進軍葡萄酒的國際市場。”
他看著主管笑的猥瑣的一張臉,麵上淡淡笑一笑,微微有些冷:“我會認真考慮的。”
話罷,便把鑰匙裝進了西裝的口袋裏。
其實,他當時是想把這把鑰匙甩到那位主管的臉上的,但是又一想,這樣的事情在公司之間其實甚是平常,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隻是不曾在意罷了。很多年後他再回頭想這件事,覺得自己當時做的決定真的是英明極了。
他根本沒想去那間房間,所以便在樓下拿了另一個房間的鑰匙後便開始向樓上走,可是走到一半突然想起還沒給家裏打電話,便把鑰匙放進口袋拿出手機來打電話,打完電話,回頭再摸鑰匙時,便分不清到底哪一把是哪一把了。於是,他便隨手挑了一把,向房間走去。
等他洗完澡,推開臥室門的一刹那,他愣了。
是真的愣了,因為就在他住的那間房間的床上,一個被脫得光溜溜的美女正抱著絲綢的被子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一張精致美麗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絲的驚訝,隨即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變換成冷漠,然後一抹冷笑,在她紅豔美好的唇角便緩緩綻開,就如同綻放在夜裏的曼珠沙華,帶著絲妖嬈的冷意。
江誠愣了,一是因為他沒想到自己竟會挑錯了房間,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的身體有了反應。
沒有辦法沒有反應。床上的女子實在是太美,他見過那樣多的女子,無論是國內的國外的,送到他麵前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可是那麼多傾城傾國的女子,就算是全加起來,竟也比不上一個她。
她就那樣的倚坐在床頭,白色的絲綢被子被她抱起來遮住自己裸露的,昏黃曖昧的燈光裏,竟分不清到底是她的皮膚白還是她抱著的絲綢被子更白一些,漆黑如墨的發絲柔柔的披在她的肩頭,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宛若凝脂一般,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抱著的絲綢被子隻是遮住她的大腿,一雙修長纖細的美腿就那樣的裸露在被子的外麵,極盡誘惑。
江誠臉上雖說仍是淡淡的,但其實在看到女子的那一刻起,他的身體便“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床上的女子見江誠望著自己的腿吞咽了一口口水,連忙扯過被子遮住它們,隨即抬眸冷冷的笑一笑,滿臉的冷靜下卻壓不住那抹憤怒:“嗬,想不到東方的江總竟也是這樣一條!”
江誠聽到女子這樣罵他,心裏微微一恪,一直混沌的靈台頓時清明不少。他看著床上的女子,看著她臉上的冷意和刻意裝出來的冷靜,似乎存了心要逗逗她,便伸手去解自己身上浴袍的腰帶,走到床邊慢慢坐了下來,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臉上更是露出一抹諷刺:“哦?可是我記得,好像不是我把你扛到我的床上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