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別來無恙。”武柏從掩藏的大樹後麵走出來,他已經認出了這個凶惡漢子便是數月前在鳳嶺鎮上吃飯不付錢的那位,見他在那裏胡攪蠻纏,起初看的有趣,隻是見他舉起大刀便要行凶,便再也按捺不住,出聲喝止。
“你是何人,我們見過?”如盡武柏雖然不穿了高靴,但身子比二人初見時已經長了不少,再加上神功初成,臉色也比先前白淨滋潤許多,現不是先前一副七老八十的模樣,因此凶惡漢子一時之間竟然沒認出他來,隻是見他施施然的站在眾人對麵,一副風高雲淡的神色,心中也是大起疑慮。
“我們曾在鳳嶺鎮的一家小飯店裏見過一麵,當初還拚酒來著,隻是當時小弟落了下風。”武柏笑著提醒。
凶惡大漢一拍腦門,“原來是你,媽的,過了一個冬天,灑家幾乎認不出你來了。”
“略有變化,略有變化,”武柏笑嗬嗬的指著癱倒在地上的兩名客人,“兄弟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劫了財物還不夠,非得取這幾人的性命?”
凶惡漢子呸了一聲,“這幾個賊潑鳥見灑家來,不但不立刻跪地求饒,還想逃跑,灑家自然是饒他們不得。”
武柏心想見了強盜逃跑也正常的很啊,你以為是高速公路出口的收費站啊,經過的車輛都會乖乖的停下來繳費。他心中好笑,臉上卻是一副氣憤憤的模樣,“這幾人果然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世事險惡,見到兄弟你這麼多人,居然還敢逃跑,當真是自尋死路。隻是這幾人方才與我在山下的小酒店一同飲酒,也算認了個臉熟,兄弟既然已經殺了一個,想必是已經解了氣了,看在在下的麵子上,不如放他們一馬,如何?”
凶惡漢子本來心裏聽的極舒服,這時臉色一變,嘿嘿笑道,“原來你是來替他們求情來了,沒的商量,灑家不殺他們出不了這口惡氣。既然你與我也曾一起飲過酒,便算有些交情,灑家也不為難你,放你過了這景陽崗,隻是這閑事,你且莫管了。”
武柏心想他外表粗魯,倒也想的明白,既然言語說不通,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兄弟何必多傷無辜的性命,我看這樣,山下那小酒店的酒不錯,不如我們一同下山,我們再痛飲一番如何?”
“那酒淡的跟水一樣,也能喝出味來,”凶惡漢子連連搖頭,“不去,不去。”
“不如這樣,在下這裏有點銀兩盤纏,反正也快用不上了,不如贈與兄弟,隻當買了這兩人的性命,如何?”
“不要,不要,灑家不宰了這兩人,難出心頭一口惡氣。”
武柏見他舉起大刀,心中也是火起,大聲喝道,“你他媽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殺人殺人,殺人這麼好玩嗎?”
他一個箭步衝到凶惡漢子麵前,速度快極。凶惡漢子反應倒也快,本來朝那客人頭上劈去的大刀一轉,向武柏攔腰掃去。
武柏飛起一腳,踢中他的手腕,鬼頭大刀立時飛了出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子一輕,竟然被武柏一隻手舉過了頭頂。
“去吧。”這兩百來斤的東西,武柏現在就跟提個熱水瓶一般輕鬆。他隨手一擲,凶惡漢子偌大的身子就直直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摔的七葷八素。
從嘍羅駭的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各自楞在原地,那凶惡漢子倒在地上呻吟,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攙扶。
武柏見身後那兩名客人也是呆呆看著他,心中好笑,“還不帶上你們的貨物快走,想留在這裏繼續看戲啊。”
二人這時才醒悟過來,趴在地上叩謝一番。那嘍羅自然也不敢阻攔,任意二人牽著騾子,提著包袱,飛也似的逃走了。
凶惡漢子從地上爬起來,睜著一雙牛眼盯著他道,“你是哪一路的英雄,居然如此好武藝。灑家姓劉名唐,人送綽號“赤發鬼”,敢問英雄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