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英烈公府,或許是兩人俱是長相奇特之輩,守門軍士倒是記得他們是府中的客人,昨夜在府內留宿的,因此並沒有阻攔。
一切都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武柏帶著燕青到了街上,卻不知道哪裏去尋林衝,隻能叫了輛馬車,一為代步,二是問路。
要知道北宋禁軍除充當皇帝宿衛的班直之外,其它各軍有捧日,天武,龍衛,神衛等各種番號,分別屬於三衙。百人為都,五都為營,五營為軍,十軍為廂,或隸殿前,或隸兩司衛侍。至於武柏所記得的八十萬禁軍教頭頭銜,那是營的長官為稱為指揮,而禁軍最盛時,指揮的數量曾經超過二千名,每營五百人,因此便號稱有百萬之眾。現在雖然比不上全盛之時,但是沒有八百,也有一千個營。每個營便有一個教頭,林衝不過是其中之一,武柏哪裏那麼容易便能尋的到。
武柏左右打聽,將至正午,才從一個軍士口中得知林衝今天在大校場值班,那裏尋常人不能進入,至於林衝的住址,若非是至親好友,普通人自然更加不得而知了。
兩人見那軍士如此說,當然也隻能作罷。武柏見燕青上上午陪著自己東奔西跑,臉上毫無厭倦之色,心裏對他好感大增,便主動做了個東,請他去酒樓飲酒。
燕青自然是欣然從命。兩人尋了個小酒樓,要了個雅座,邊吃邊談,話題自然是漸漸的引到當下有名的江湖好漢身上。
“兄長問起天下豪傑,恕小弟坦言,”燕青笑道,“我家員外當稱的上是好漢中的第一位。”
武柏哦了一聲,心裏你倒是舉賢不避親啊,,“盧員外的大名我自然是聽說過的,河北玉麒麟,不過說到第一,山東不是有個及時雨宋江嗎?還有托塔天山晁蓋,他們又如何?”
“哥哥有所不知,宋公明急公好義,居說凡有來往好漢,他必定拋卻公務,躬身相陪,臨別還是贈送金銀路費,因此江湖上的好漢卻他是交口稱讚,晃保正伏義疏財,也是如此。小弟卻是另有一番見解。“燕青道。
“哦,說來聽聽。”武柏聽到他評論日後梁山上的幾位主腦,頓時來了興趣。
“兄長相必也知道,自從宋遼兩國簽定“澶淵之盟”,兩國過境上表明上已經保持了相安無事幾十年,隻是這些年,西夏國屢屢犯境,而且我大宋勝少敗多,一直處於守勢,兄長以為這是為何?”
“這我卻不清楚。”武柏搖搖頭。
“西夏小國,北有遼國,西南是黃頭回紇及吐番諸部,西邊是西州回鶻,東南則是我大宋,四周強敵環伺,卻為何敢連年犯我大宋,他就不怕其它諸國乘機侵犯麼?”燕青笑的神秘,“這幾年兩國連連交戰,各有勝負,西夏並沒有討到多大便宜,它為何還要前仆後繼,莫非當真是欺我大宋無人?”
“你是說西夏國與其它國暗暗訂了盟約,或者說,他背地裏得到了遼國的支持?”武柏見他臉上尚存稚氣,卻是一幅搖頭晃腦老夫子的模樣,心中有些好笑,“這些自然是事實,隻是我不清楚與你家員外有何關係?”
“我家員外高瞻遠矚,早已參破其中玄機。遼國豈會因為一紙盟約便按兵數十年不動,實是因為東北方女真族崛起,牽涉了遼國幾乎全部的精力。但是他們又不希望其它國家坐山觀虎鬥,便暗中峻使西夏侵犯大宋,以達到消耗兩國國力的目的。”
武柏肅然起敬道,“我本以為盧員外隻是一個富家郎,沒想到他居安思危,心係天下百姓,果真是令人敬佩,不知道盧員外做了什麼措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