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化成春桃的模樣,隻要不仔細盯著她不一定看得出來。
當然了,李錦澤隻說了讓惠姨帶兩個婢女一塊去,又沒指定帶誰去,當下寧清玥跟惠姨就商量好了,要帶一個跟春桃不熟,也不長來往的婢女去,而這個婢女惠姨也不在院子裏挑,直接去莊子的膳房裏挑去了。
寧清玥換上了春桃的衣裳,挽著婢女的發髻,至於春桃,寧清玥亦趁著她昏睡之際,幫她重新上了個與自己有幾份相似的妝容,再幫她換上自己的衣裳,把她搬到床榻上睡覺,如此一來,應當不會有人輕易發現她已經離開了的。
怕是李錦澤若是知道他差人送來的胭脂水粉派上了大用場,怕是真要氣死了。
很快,寧清玥便同惠姨一起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伺候寧清玥的婢女們都知,惠姨如今可是寧清玥身邊的紅人,且當初春桃為了小姐將惠姨調去身邊伺候一事還與小姐起過衝突,如此一來,眾人皆以為春桃被惠姨壓著,所以她即便與惠姨一同要出去采買新鮮的魚,也得跟在惠姨的身後,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惠姨掃了一眼眾人道:“小姐身子累,也沒有胃口,又睡下了,你們別進去打擾小姐睡覺,知道嗎?”
惠姨言語嚴肅又冷冽地說了一句,有婢女問道:“可小姐什麼都沒吃……”
惠姨又道:“小姐說了,等我買好了魚回來,燉湯給她喝,其他的東西,她一概吃不下!”
聽聞此話,婢女們一個個都十分的恭敬道:“是惠姨,奴婢們都知道了。”
惠姨點了點頭,隨後冷著臉道:“走吧春桃。”
寧清玥跟著惠姨,一聲不吭的跟著離開了。
看著寧清玥離開的背影,婢女們一個個討論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春桃有點怪怪的!”
“哪裏怪了,如今惠姨是小姐身邊的紅人,春桃因惠姨與小姐頂撞過,如今落惠姨手裏了,她隻能乖乖聽話。”
“的確是這樣,但我今天怎麼看春桃,都覺得她的氣質好像不太一樣……”
“你想多了吧,都是下人的哪來的氣質!”
……
沒一會兒幾個婢女嬉笑了起來,也就將春桃的事兒給忘在腦後了。
莊子的膳房調來的丫頭就在院門口等著,這丫頭往日裏就是在膳房裏做燒火的活計的,幾乎沒與這邊院子裏的婢女們說過話,她自然也沒看出來春桃早就換了一個人了。
三人一同走到了莊子門口,惠姨拿了李錦澤昨晚上給她的腰牌後,輕易的就出了莊子,且莊子門口一早就停了一輛馬車。
畢竟從莊子到京都城的集市上,也是需要些時辰的,有了馬車,自然也能快上一些。
隻要能離開莊子,她們一切就都好辦了。
那個燒火的丫頭一想到能被小姐身邊的惠姨重用,自然忙前忙後的恭維惠姨。
眼看著快到集市了,惠姨借口要去小解,便把那燒火的丫頭一起騙著下了馬車
如今她們不僅要解決了這丫頭,還得解決了馬車車夫,沒一會兒惠姨麵色驚慌地跑了來:“救命啊,有賊人……”
馬車車夫一聽這話,急忙問道:“惠姨,那個燒火丫頭呢?”
惠姨急道:“被賊人給抓住了,你趕緊去救她啊!”
車夫一聽這話,嚇到:“我哪敢去,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然而惠姨卻道:“那賊人看著比你身量都小,你鐵定打的過他的!”
惠姨到底是寧清玥身邊的人,車夫也不敢得罪,便壯著膽子道:“那……那我去看看?”
惠姨道:“趕緊去看看!”
此時寧清玥也下了車,她與惠姨故作膽小地跟在了那車夫的身後,眼看著那車夫已經看到燒火丫頭暈倒在地上了,卻沒有賊人的蹤影,身後,寧清玥拿著一根木棍,閉著眼咬著牙,重重地敲了那車夫一記。
頓時車夫兩眼一瞪,暈了過去。
寧清玥嚇得扔掉了木棍,麵色煞白。
“惠姨!嚇死我了!”
惠姨笑道:“可算是逃出來了!”
寧清玥卻又道:“可是惠姨,穆王府現在咱們肯定不能去,咱們要去哪裏把東西送給自得呢?”
當下惠姨說道:“我去莊子之前,頌兒與我說過京都城有意地方是他的聯絡點。”
聯絡點?
寧清玥不解道:“哪裏?”
惠姨笑著套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頓時寧清玥驚訝道:“竟然會是那裏!怪不得!怪不得……”
當下寧清玥看著惠姨又道:“惠姨,那咱們就趕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