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結局實現願望1(2 / 3)

那個格子衫的漢子是個業餘的私家偵探,就是萍的“老公”找來的人,他跟蹤萍停住一樓的那輛紅雷克薩斯小車而尋覓來的。

這個麗江花園是香江市龍港大道旁邊最高檔的小區之一,而這個精品房是萍幽會的地下場所,隱蔽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連上次那個小白臉都不在這裏浪漫過,好像這裏隻為李林而買的。

本來萍來幽會都是蒙著車牌的,這回因為時間關係,竟然進小區的時候忘了蒙車牌,讓這個私家偵探給跟來。

私家偵探好像很業餘,從一樓爬到四樓,已經耗了好久的時間去聽那些大門,而到了萍這套房子時,她們的好事已經收場了,碰到的是李林出來,當然要張相片來差。他也要生存的,要不然主顧當然不給偵探費。

李林不讓他照,那個私家偵探以為他要動粗,就奮力一收手:“別動,欠扁!”他用力過,那個鏡就被拉開了。他就火了:“你弄壞我的相機,賠!”

李林覺得吃虧了,明明是他自己強蠻照,而說自己弄壞他的相機,說:“你別含血噴人,我要去班,別阻止我。”

私家偵探學過散打,有兩下子,他見李林要走,便放下相機,閃到他身後抬手用肘扣住喉部,發力往後扳。

李林急著要上班,一不留神就給糾纏住了。方才在房間裏消耗了大部分體力,還沒有恢複過來,而一個踉蹌坐了下去,保安大蓋帽也掉了。

私家偵探以為李林白長那麼大的身子,頂不住自己的一招半式,就要盤問:“是不是你在裏麵找萍?”

李林心虛了,畢竟找萍姐不是好事。他就在伸手拾帽子的時候,屈肘往後搗去!

著!私家偵探一不留神就被他撞到了胸部。他衣袋裏的手機哢嚓就碎了,用腳往前踢。

李林吃了一腳而快速往樓梯滑去。

私家偵探更加吃虧,站起來怒道:“保安狗,給我賠手機相機。”

李林一聽,分明是欺人太甚,打自己還可以,侮辱自己的職業就不行了。他忘記了以前在家鄉時候的阿公的教誨,而頭腦發熱,慌亂中站起了。

擂拳就砸,他的胳膊大腕也粗,拳頭著力一擊,少說也有三百斤,私家偵探的臉上就挨了一拳,鼻血直流,眼鏡粉碎。

私家偵探也不肯服輸,咬牙就撲了過來,腳朝李林的下邊踢。

李林抱著他的腳往後一翻,好像是家裏的時候抬木頭一樣,輕而易舉就把他打個蛤蟆撲地。

私家偵探不知道李林有兩下子,居然把自己學過散打的人都打的趴下。他捂著鼻子,惱羞成怒,大叫起來:“叼你老母,斬雷!”每一個人都不肯服輸的,何況是他這樣的學過散打的,怎麼會把一個保安放在眼裏。

李林拾起帽子,朝樓下走去,他不明不白為什麼這個人要給自己拍照糾纏,他想回去班了。要不然自己的飯碗又不保!他嚐怕了找工作的苦。

私家偵探看著他要逃跑,爬起來再打,這次他從兜裏掏出了一把黑的電擊牆,多功能手電筒電擊,是防身用的。

對著李林就按一下按鈕。

一道藍火星閃動,叭叭叭!

李林感覺手指麻了,馬拉個巴子,好厲害的家夥!

他退下了三樓,在拐角彎腰脫下自己的皮鞋,奮力擲去,目標是對方的眼睛。

因為私家偵探是近視眼,雖然不深,才200度,卻因為沒有眼鏡而不習慣,就被李林那個玩過彈弓的手勢給打中了。他繼續握著電擊槍追來,像是一頭發瘋的牛。

李林左右閃躲,抓住了他的衣領往上一提,握拳狠狠地搗了四下,他才軟了下來。

就在私家偵探軟了下來的時候,他的格子衫紐扣掉了,結實的膛露了出來,李林打眼望去,不禁一呆!

他的胸口,赫然可見一粒紅肉粒。

李林立馬想到了救過自己命的阿公說的:“他的兒子牛牛胸口一粒紅痣,足底一個紅胎記。”

“是你?”李林將他摟了起來,好像是見到了熟人一樣。

私家偵探打得鼻青臉腫,還在罵道:叼你!

看到這個肉粒,李林才感覺到自己的責任是如此的重大,甚至比當初出城的誓言還有重要,因為自己的命也是阿公給的。而阿公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回兒子,在自己出城以後,每一天都會想著這個人,但是卻毫無頭緒……

李林將他的右腳抓起,脫去襪子,果然是一塊鴨蛋形的紅胎記。

他驚喜萬分,激動地說:“對了,就是你,牛牛!”對私家偵探看來,剛才這個打架像老虎一樣的人,突然變得莫名其妙瘋子一樣高興。看得他又想哭又想笑,自己實在是打不過對方,要不然就會在這個時候做了他!

李林這個時候,忘記了上班的事了,不論是多麼重要,都要把這個人先送回老家,阿公尋覓了二十三年的兒子,牛牛。

給他整理一番,送去診所。

李林問他:“請問你叫什麼名?”

“我叫曹子牛。”私家偵探十分疑惑,明知道打了自己還送自己來診所,而自己卻是他的敵人。

“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呀,我告訴你吧。我是李林,剛從老家來不久,好像是你的老鄉……”李林隻有看到自己老鄉的時候,才說出這麼多話,他沒有出門經曆,普通話都說不標準的,在這兩個月來學到了一部分。

私家偵探很奇怪:“我是曹子牛,是地地道道的香江人,怎麼會是你老鄉?”

“告訴你吧,你的胸前有個痣,腳底有胎記,這個就表示你就是那個我要找的人。”李林說的頭頭是道。

“想你說的那樣的人多得是,為什麼會是我?”

“那你說說,你三歲前你在哪裏?”

“這個……”曹子牛探告訴他,“不知道。我爹地從來不告訴我小時候的事,也沒有看到自己小時候的相片。”

“那你有沒有兄弟?”

曹子牛探搖搖頭:“沒有。”

“你做什麼職業?”

“信息行業。”私家偵探不便透露身份,就說是信息行業。

李林若有所思地點頭,其實他根本就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哦。”

曹子牛又問:“你是誰?去那個房間裏去幹嗎?”

“我,我去送人。”李林腦筋一轉,把自己去賠萍姐說是去送人。這樣心裏才好受些,都是社會教會他的,人長大了,假話就多了。“我是一個保安,李林。”

曹子牛嗬嗬笑了,他善於分析事,他摸摸臉的傷,眼睛是痛的,現在他卻忘記了傷痛,因為他問了路子:“從來都是笑貪不笑娼,怕什麼呢?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嗎?”

“我有什麼不敢當?”李林坐正了身子,他好像把這個曹子牛當做是恩人阿公的牛牛了。

“你是不是在裏麵陪富婆?”曹子牛直截了當就問,他看出了李林的社會經曆很淺。老城市客最喜歡的就是哄騙鄉巴佬。

李林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才來城裏不久,不熟悉城裏的情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不回答問題,而是想起了那個夜晚,驚心動魄的夜晚,阿公救了他,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出城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賺錢把心上人搶回來;第二個目標,把阿公的兒子牛牛找回來。

現在賺錢也看到了希望,牛牛也找到了,可以設法把牛牛帶回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林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萍姐!

“糟了?她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呢?”李林知道,進了房是他的人,出了房完全是陌生人。

他來到外麵接聽,萍姐說:“小鵬,給萍姐上來按摩按摩!”

李林覺得很奇怪,按道理,這個時候自己在上班站崗,怎麼會叫自己去按摩呢?回答道:“萍姐,我已經在外麵了。”

萍姐不高興了,說:“小鵬,告訴你多少次了,在外麵不許叫萍姐,要叫何助理!”

李林這才想起,萍姐姐要別人喊她何助理。立即改口:“何助理,我現在有事,來不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估計會炒魷魚,如果自己去了,不但不會辭退,反而可以得到一筆獎金呢。

他走進去告訴曹子牛:“你先在這裏養傷,等下我回來告訴你一些秘密。”

曹子牛以為是李林會告訴他有關萍姐的那種事,所以老老實實在那裏等著。

當他回去給萍姐按摩一小時後,萍姐給他的錢卻收下了。回到診所,曹子牛就問:“李林,我看你也是一個爽快的人,告訴我,剛才去搞什麼了?”

“哦,剛才呀,去上班了。”李林對這個人,肯定要留一些的。因為這個人,一直不敢說真話,這些對付陌生人的辦法,都是自己的隊長教的。

“哦,這樣呀,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嗎?”曹子牛想把李林抓給自己的主顧老板。

“好呀,不過在你帶我去那個地方之前,我也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李林也想到了一個地方,家鄉,阿公家裏。

曹子牛為了達到目的,不怕被騙的,他是私家偵探,怕什麼呢。他答應得很爽快:“好!”

“馬上走!”李林怕出什麼意外,希望阿公可以第一時間見到他的兒子。因為,這些時間,意外的事,太多了。

說完就動手,這就是年輕人的做法。李林一個電話,隊長不肯批假,理由是:“不服管理,炒魷魚!”隊長本來也是對李林十分忌憚的,可是這會兒他喝了點酒,在家裏睡午覺時間迷迷糊糊就說一通。

李林的理由是:“等我回到香江市,有你好看!”他就是那樣一個不肯服輸,喜歡報複的人。

各有目的,曹子牛跟著李林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李林陷入一片沉思中……

這條路實在太長,自己也實在想改變這樣的生活,因為這樣的工作,成了自己心裏的痛,不敢跟任何一個人提起,包括親人。那種苦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這是一條逃命之路,因為那些屈辱的記憶,因為自己貧窮的家庭背景,因為自己心的姑娘秀秀嫁個她不愛的人,所以成就了自己的今天。

成就就了今天也不差,最起碼不用頂著烈日雨而拿鋤頭去玉米地裏幹活,最起碼不會因為自己娶不到老婆而落個左鄰右舍的話柄,最起碼不用看著那些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動物卿卿我我……

那樣自己爸就不會連自己喝醉兩天兩而不理睬自己,而自己被騙得無分文在城裏被人歧視等等,都會浮現眼前,曆曆在目。

小時候,爸爸為家庭,為姐姐與自己風裏來雨裏去,早出晚歸的守護著五畝薄土地,把自己當是寶,當自己讀書績太差考不高中時,便把重點放在,姐姐那時候長大了,像朵靈靈的石榴花。

那時候村長的寶貝兒子也來提親,但是姐姐就是不肯而嫁了個他喜歡的人,因而村長就以各種理由,讓爸爸媽媽吃了不少苦,所以自己家裏慢慢就落得更加貧窮……

貧窮的家庭,兒子相對更加的受氣,不但要放養家禽家畜,還要下地種田,上山砍柴這些事自然避免不了,娶媳婦了一大難題。

有些家庭早早把女兒送到城裏去打工,或者去學校讀書,而留在家裏的常常是一些“次品”,眼看著同學,鄉鄰一個個去下海淘金,自己隻能跟著黃牛吹口哨!“哎!”這個字陪伴了四年。

記得那天,比自己小一歲的秀秀就在井挑水回家,村長的兒子就在上麵的路唱著三流歌,然後故意把泥沙往秀秀的桶裏麵灑,水弄髒了,秀秀就要重新到井裏去挑,一次,二次……這樣重複著徒勞無功的事。

秀秀一句話也沒說,村長兒子更加得意了,還厚著臉皮說:秀秀,要不要我給你挑,挑一桶就抱一下,怎麼樣?

秀秀瞪他兩眼,心裏罵道:“不害臊?”不知不覺她的臉就羞紅了。她胸前的小山也就有了起伏……

村長的兒子聽到這話,跳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座小山。因為秀秀穿得的寬敞的衣服,而那美少女的曲線輪廓當然不是太分明,但是那生氣的影響,倒是可以感覺山峰的萌動!

村長的兒子抓起地上一隻螳螂扔到她的肩膀。山裏長大的秀秀不怕昆蟲,繼續扭動著腰肢,甩手走著。

結實的屁股一扭一扭,平底鞋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滋滋的響聲,輕舞中的秀秀更加的誘人了。

不遠的李林望著這個畫麵,竟然也忘記趕牛,而挽手瞧著村長的兒子要幹什麼。當然他不是打不過村長的兒子,而是父母多次強調,寧願惹神鬼,也莫得罪村長一家。

村長的兒子露出饞笑,好像是一匹哄小白兔的大灰狼,追了去道:“有蟲子!”

不是那蟲子嚇了秀秀一跳,而是他的聲音太大,緊隨著聲音的是他的一雙鹹豬手公然伸向秀秀的胸脯,秀秀躲閃不及,被他一捏!

白奶饅頭的充實感覺讓他吃到了甜頭!

咧嘴露齒一笑:抓到了!

“咚!嘩啦”的一響,兩隻水桶摔落到地,破了。秀秀一個慌神,氣得滿臉通紅卻不敢開罵他,隻好捂著臉跑回家去……

李林實在看不過去,三步並作兩步走前去喝道:“肖俊,你欺人太甚!”

肖俊比他長得矮小,無形中就有一種自卑感,平時遊手好閑的他當然不允許村裏的人這麼說他,麵對這個窮人李林,他十分囂張的罵道:“你這個豬死蟲,敢直呼我的名字,是不是不想混了?”

“剛才你做什麼了?”李林見到這種霸王吃豆腐的事更加不爽。本來他就對村長一家沒有好感。

“吆嗬,本少爺做什麼還有更你打招呼嗎?”肖俊仰起頭用手撥弄一下鼻翼,顯示一下他的份是多麼的尊貴,似乎這樣才能體現他的威武。

李林剛要伸手抓他的衣服,準備揍他一頓,對岸的爸爸就在大聲道“豬死蟲,你在做什麼?牛吃稻子了!”

回一看自己的黃牛果然在頭吃,李林便忍了下來:“我告訴你,最好別在我麵前欺負窮人。”

肖俊當然不服氣,大聲吼道:“你算什麼?有本事跟老子比一下!”

“比就比!”李林在老遠喊一句。“怕你不是人!”

“看誰先摸到秀秀!”肖俊不慌不忙地朝地的破水桶一踏,“跟我鬥,下場就這樣!”

秀秀的媽媽來了,見到肖俊還在這裏,收住怒氣,露出淺淺的笑意:“原來是村長的兒子,你看,我們家秀秀可是……在這裏……”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顯然對村長的兒子還是十分忌憚的。

肖俊的手一揮:“好了,打住!”

“你看……水桶也爛了……”秀秀的媽住了嘴,手卻還在比劃著什麼。意思是水桶打爛,能不能賠錢的意思。

“給你。我肖俊一人做事一人當!”肖俊掏出錢包當場買單。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

秀秀就在一棵槐樹下看得一清二楚,當然這是第一次對李林有好感,因為李林比較內向,雖然跟秀秀很熟悉,卻不敢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