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你回來啦!”年輕婦人努力向上提了下嘴角。
她是誰?
月無星愣在原地,怪隻怪繼承原主身體,卻沒繼承原主記憶。
“大丫,她是荷花啊!你倆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的跟親姐妹一樣!”
一旁的秦老太直抹眼淚,這都造的什麼孽啊!
兩個好好的姑娘,一個被人推進水裏,失憶了!
一個……!
“欸!”秦老太重重歎了口氣。
坐在土炕上的荷花回過神來,想到她娘跟她提過,穗穗被歹人害得落水失憶的事情,心中湧上一陣酸楚,趕緊起身走向前,拉著月無星的手,滿臉歉意道:“穗穗,你現在身體可好些了?我本想著早點回來看看你,可是我……我……我婆家不讓我回來。”
月無星雖記不得荷花,但能感受到她眼裏的真切,伸手拍在了荷花的胳膊上,剛想說些寬慰的話,就聽到荷花的一聲驚呼,
“啊!”
荷花蒼白蠟黃的臉上一陣紅,慌忙地想把手從月無星手裏抽回。
月無星意識到了不對,下意識地拉住了手,伸手把荷花的衣袖往上提。
觸目驚心的道道傷疤,就暴露在她的眼前。
“哎喲,這……這……這是怎麼傷的啊?”秦老太反應過來,上前抓住荷花胳膊,心疼地直掉眼淚。
“誰打你的?”
“你夫君?”
“你婆婆?”月無星一邊問,一邊看著荷花的反應。
荷花在聽到‘夫君’時抖了幾下,聽到‘婆婆’時臉色瞬間變白,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竹子一樣,成串成串地滾落。
秦老太不禁動容,把荷花擁進懷裏,用粗糙的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道:“荷花妮子啊,不要哭了,等你娘回來,你小弟回來,我們就去找村長,非得找那殺千刀的說道說道,他張家也太欺負人了!”
半盞茶後,祝老漢領著祝小強先回來。
祝小強一見到荷花,眼睛就亮堂了,滿是歡喜地迎了上來,“阿姐,你怎麼回來也不說聲?娘去鎮上賣雞蛋了,估計還得有一會才回來!”
荷花看見祝小強,死氣沉沉的臉上多了柔情,“沒事!阿姐就是想你和娘了,我等會娘便是了!”
“阿姐,你是不是哭了?你出了什麼事嗎?”祝小強是個心細的,注意到了自家阿姐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
荷花扭過頭,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壓抑道:“沒事。阿姐沒事。就是想你和娘了”
“阿姐!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呀?”
姐弟連心,祝小強見荷花不回答,便把目光轉向屋裏其他人,“秦奶奶,穗穗姐,我姐是怎麼了?”
秦老太被問得直掉眼淚。
祝小強更急了,大聲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們說呀!”
“你姐,被她婆家人打了。”
“大丫!”秦老太跟荷花同時喊道。
“你跟個孩子說這幹什麼?!”秦老太叱責道。
月無星可顧不上那麼多,走到了荷花麵前,撩起她的衣袖給祝小強看。
“喏,自己看!”
祝小強‘蹭’的一下站起來,手臂上青筋暴起,“是張家人打的嗎?”
就在此時,隔壁的院子裏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和男人的叫罵聲。
“荷花!開門!勞資知道你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