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月無星掩麵繼續哭。
“別嗚了,魏大哥出去找帕子了,就他家能有幹淨帕子?”
“嗚嗚嗚嗚……”月無星不管他,繼續幹嚎。
“別嗚了,你家開水開了嗎?”
“嗚嗚嗚嗚……”
“你也不是這個身體的本主吧?”
紀淮澈發出殺招。
果然月無星停止了‘嗚嗚嗚嗚’聲,鬆開了一個指縫,從指縫中警惕看來。
“我也不是這身體的本主。”紀淮澈興奮地擠擠眼,小聲說道,“我也是死了,然後突然活在這身體上!你懂得吧?”
月無星放下捂著臉的手,看了過去,迎麵撞上紀淮澈滿是期待的眼神,竟不由脫口道:“你也是?”
“嗯!”紀淮澈點頭如搗蒜。
月無星豁然站起身來,衝紀淮澈抱拳行了一禮。
能同她一樣重生在別人的軀體上,定也是個數一數二的魔頭!
“敢問閣下名號?”
名號?
月無星這一問題,把紀淮澈問懵住了。
她為啥問我名號,而不是問我姓名?
會不會是因為她傳過來時間長了,被古人同化了。
不管了!
紀淮澈扯著嘴角回答道,“在下,華國著名富二代,紀淮澈!”
花國?福二代?
這是何門何派?
怎麼自己沒聽說過?
月無星眉頭皺成結,也不多深想,抱拳道,“久仰!久仰!”
為什麼是‘久仰’而不是‘哈囉’?
紀淮澈的眉頭也打成了結,剛想開口問,魏南山就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還真的拿著一塊手帕,帕子上還繡著粉色海棠花。
“穗穗給你帕子!你快擦擦臉!”魏南山憨笑遞過帕子。
可月無星一心還在想著‘花國福二代’究竟是何門何派,就沒有伸手接。
魏南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見狀,紀淮澈開口替他解了圍。
“穗穗妹妹,魏大哥特意給你尋了新帕子擦臉。”
“啊?哦。”月無星回過神來,拽過帕子胡亂的擦了下臉。
“咳……咳!”一股濃烈的脂粉香撲麵而來,嗆的月無星咳了好幾聲,沒好氣道,“魏南山,你哪裏尋來的帕子?香的熏人!”
“這……這帕子……”
魏南山結結巴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嗯?”月無星來了興趣,秀眉倒豎追問道,“哪裏來的啊?”
“牛嬸家祝海棠送我的!”魏南山低著頭小聲回答。
好呀!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前一刻還說對祝順穗死心塌地,後一刻就收了其他女子的信物!
“是她硬攔著塞給我的,我不要,她就不給我走!大夏天的打來的野物再不拿去賣就要餿了……”
魏南山是越說越小聲,頭是越埋越低。
他心裏也委屈,本來那天賣完獵物回來,就去找祝海棠還帕子。
可偏就那麼不巧,祝海棠去了外地省親。
這不一耽擱,就耽擱到現在。
“穗穗,我……我發誓!我對那海棠真無意!”魏南山緊張的兩隻大手不知該放何處,一會搓手,一會捏成拳頭。
這時不走更待何時!
月無星深深剜了他一眼,厲聲道,“我不聽!我不聽!我……我回家了!”
說完,轉身就跑。
“穗……穗……穗穗!”
瞧著魏南山失魂落魄的樣子,紀淮澈忍不住歎了口氣,該死的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