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澈認出了是昨日山裏那個男人,艱難開口說道,“水……水……”
男人聽到後,立刻轉身出了屋,沒一會就端著一碗水走了進來,扶起他小心翼翼的喂水。
“咳……咳……”
喝得太急,紀淮澈被水嗆到。
“不要喝得太急,小口小口喝。”男人用手支撐著紀淮澈身體,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
在喝了一小碗水後,紀淮澈總算緩了過來,微微點頭表示對男人的謝意。
男人擺了擺手,端著空碗出去,沒一會又端著碗回來。
這次碗裏裝的是大半碗熬煮的稀稀的米粥,“你還不能吃幹飯,先喝點米粥墊墊肚子吧。”
說完用手托住紀淮澈的頭,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
“謝謝。請問兄台怎麼稱呼?”
喝了水和米粥的紀淮澈,總算說話利索了。
“魏南山。”
“多謝魏大哥救命之恩。”
紀淮澈拱手道,要不情況不允許,他真想給魏南山再鞠一躬。
“不用……不用!”魏南山有些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小兄弟怎麼稱呼?”
“紀淮澈。”
“紀兄弟!”魏南山放下碗詢問道,“紀兄為何會出現在蛇山?”
談到這個問題,紀淮澈恨不得起身好好扇自己兩巴掌。
都怨他那個便宜老爹,為了鍛煉他,非要安排他去偏遠的青陽縣,調查一宗貪汙案。
他的馬車剛到青陽縣的地界,就遭到了一波又一波殺手的襲擊。
是一路砍一路跑,一路跑一路砍。
迷迷糊糊中就上山了,迷迷糊糊就被蛇咬了!
紀淮澈抬頭望著屋頂,默默流下兩行清淚。
老天爺呀!
如果可以,下次穿越時,可別給我安排爹了。
魏南山雖沒讀過書,但還是懂‘男兒有淚不輕彈’,見紀淮澈哭得淚流滿麵,以為自己戳中他的傷心事,心中多了自責,趕忙勸解道:“紀兄,你身上有傷,不能……不能如此傷懷!”
“人生就是有好多磨難,挫折……”魏南山嘴笨,實在是不會安慰人。
“魏南山,那人死了沒?”
月無星人沒到,聲音先到。
正哭得傷心的紀淮澈打了個哆嗦,腦海裏浮現出昨日月無星用刀刮自己骨頭的畫麵,嚇得眼淚一秒夾斷,心中祈禱,快暈,快暈!
天不遂人願,他還沒暈,月無星就進了屋。
“喲,沒死啊!”
月無星淡淡掃了一眼,麵無表情地提著砍柴刀走到了床前。
紀淮澈是一看她就發怵,尤其是提著刀的她,生怕她又把刀紮自己腿上。
好在這次,月無星手握得挺緊,刀沒落下。
“顏色淡了不少,看來毒血排得差不多了。”月無星看了一眼紀淮澈腿上包著的布條,微微點頭,“幸虧你及時做了處理,蛇毒才沒有傷及你的五髒六腑。”
“對了,你是從哪學會解蛇毒的方法?”
麵對女人的問詢,紀淮澈下意識回答道,“自然課徐老師教的。”
“自然課?徐老師?”
“就是……就是我的徐夫子!”紀淮澈連忙改口。
“哦。”月無星點點頭讚許道,“你這個夫子不錯,是個有真本事的。”
對於這點,紀淮澈也是讚同的。
感謝衡陽初中自然課徐老師,否則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