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之前不認我?如今又卻這般做?”雪千尋問道。
鄭融道:“其實我早就後悔了,自從你的母親被我趕出家門,我就後悔了。千尋,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所有人。對不起。”
鄭融看向羅桓,艱難的說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千尋是無辜的,所以,請你好好照顧他,這隻是我一個作為父親的想說的。求求你。”
羅桓將頭扭到一邊,恨恨的說:“這個不用你交代,我自然會照顧她,不過,你欠我們羅家的是一輩子也還不完的。”
鄭融微笑點頭,說道:“難得你們真是善良的人。謝謝你。”
雪千尋見鄭融已然不行,哭訴道:“你不要死啊。你還沒有還完債呢?”
鄭融傻傻一笑,嘴裏噴出大口鮮血,也許他去了,就是一種解脫。
雪千尋撲在鄭融身上,喊道:“不要啊,求求你。”
羅桓蔣雪千尋拉起,說道:“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人已去,你還要繼續活者。”
靠在羅桓肩上,雪千尋喊道:“為什麼都要死在我的眼前?為什麼?他們怎麼就那麼不負責?”
羅桓輕輕拍著雪千尋的肩膀,說道:“以後有我對你負責任,跟我回家。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韓青與雪鏡同時來到司馬宏陵的房間,見白翎雖然臉色恢複。可是依舊昏迷不醒,雖然他們這些人都已經將事情告一個段落。可是還是餘悲未除,也許這些人在暫時還是無法從悲劇裏走出來。
司馬宏陵給白翎擦拭身上,這樣細心的男人,如果讓白翎知道。會是怎麼樣的痛苦?
韓青說:“王爺,莫離已死。紅袖的仇也已經有了個交待,我想去浪跡天涯。不再管世俗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走,我不強留。隻是如果你還想回來的一天,我司馬宏陵舉手歡迎。記得,我們永遠是兄弟。”司馬宏陵說道。
都走吧,也許離開會蔣內心的痛苦暫時埋沒。這些人,都該休息了。
韓青看看雪鏡,說道:“你也保重。”
雪鏡點頭,說道:“保重。”
韓青轉身離開,也許紅袖的傷在他心裏永遠也抹不掉,所以選擇獨自離開,獨自承受。
“韓大哥,經年以後,如果再次相見,我們能不能選擇在一起?”雪鏡追出門外,對著韓青的背影喊道,她不想韓青離開,也許,隻有真正的經曆才懂的愛情。隻是韓青,不要封閉你的心。還有我,等著你。
“雪鏡,對不起,我們也許不再會相見,我的紅袖,永遠留在這裏,我一生都不會再選擇跟任何女子,對於你,對於她。我想你還是找個好人,與他共結連理吧。”韓青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韓大哥,不要對自己那麼殘忍。”雪鏡靜靜的念叨著。
走進房間,司馬宏陵抱著哭啼的司馬懿羅,慈愛的哄著。
“懿羅乖,娘親馬上就會醒過來。不要哭啊。不然娘會生氣的喲。”司馬宏陵充滿憐愛的說道。
可是越說,司馬懿羅越哭的驚人。孩子的哭聲傳到白翎的耳朵裏,直達她的腦海。
“懿羅,不要哭,乖啊……”司馬宏陵繼續哄著。
白翎的手指漸漸顫動,她的眼淚從眼角掉落,想醒過來。
雪鏡看著白翎的樣子,緊張的等待著。
“王爺,你讓懿羅繼續哭,也許這樣能喚醒翎兒,你看,她的手在動。”雪鏡喊道,還提示司馬宏陵看向白翎。
司馬宏陵抱著孩子走近白翎床前,看清了她眼角的淚。悲喜交加,喊道:“翎兒,你醒醒。”
司馬懿羅不知道時是不是聽懂了雪鏡的話,哭的更加撕心裂肺,白翎隻覺得頭痛欲裂。真想起來,想抱著司馬懿羅。
“翎兒,你醒醒,懿羅喊你。你醒過來啊。”司馬宏陵說道。等待,原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雪鏡蹲在白翎床前,說道:“翎兒,快醒醒,不然的話,懿羅就要走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白翎興許是受了刺激,在雪鏡說完話以後,突地睜開眼睛,此刻,司馬宏陵眼中的淚徹底湧出。
“陵,我愛你……”白翎虛弱的喊道。
司馬宏陵見孩子抱在她跟前,此刻,司馬懿羅不再哭泣。而是靜靜的等著,等著母親的溫暖。
“翎兒,我們的懿羅沒事,他很好。他是鎮將救的,哪天我們看見的隻是一個騙局,翎兒,你怎麼能丟下我七八個月?怎麼能讓我和懿羅為你苦苦掙紮這麼長的時間?”司馬宏陵喜極而泣,說道。
白翎在雪鏡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她覺得很沒有力氣。是什麼原因?
“城煙呢?她去了哪裏?”白翎問道。
雪鏡說:“城煙跟著連伊豪走了。翎兒,莫離死了,鎮將死了,你的大仇得報了,你的懿羅依舊好好的,你要堅強。知道嗎?”
“嗯,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全身都痛?痛到我不想醒過來?”白翎問道。
司馬宏陵說:“為了救你,我隻能廢你武功。所以現在,你是一個真正的弱女子。翎兒,答應我,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家人,一輩子。”
白翎微笑,眼淚滑過臉龐,說道:“我願意。”
也許,此刻,他們是幸福的。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