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卻生怕雲墨說出那些話,當機立斷的打斷了他:“我與她何歸,自然要看她的意思。”
“她想歸田卸甲,我便陪著她種地。”
“她想要成為全天下第一的繡坊坊主,那麼我便為她達成所願,反正,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這一世,便是我欠她的。”
“下輩子,可還會等著她降生?”
雲墨笑了。
南宮冽不語。
幾日後,洛夕顏忽然發現,她原本藏在床中的那繡譜,居然不見了!
問過柳兒與李秀花之後,二人都說無人進過她的房中。
洛夕顏的心中有些駭然。
想要去尋蘇氏母女的時候,卻不成想,一黑衣蒙麵之人,卻忽然從她的眼前略過。
李秀花去追時,洛夕顏手中已經多了一張字條。
“無需多問。”
看到那字體,竟然是南宮冽的,洛夕顏不由得瞠大了雙眼,而後,細思一番後,竟然笑了,無語道:“罷了,隨他去吧,反正那繡譜,早已經刻印在我的腦海之中。”
加上蘇枕秋死前留下的那帶血的刺繡經曆,洛夕顏已經滿足。
其餘的什麼爭端,皇室爭鬥,那些,都已經與她無關。
夜半,聽聞皇宮忽然起火了,很快的,城中亂了起來。舉著火把的衛兵到處都是,不知道是在搜查何人。
洛夕顏半夜醒來,察覺出府外有些不對勁兒的時候,宮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經被皇帝逮個正著。
“駙馬,怎麼是你?”
惠遠公主一臉蒼白,口吐血沫,瞧著手中正抱著一個玉盒,想要離開殿上的陸恪。
惠遠公主的身形再次搖晃了幾下,似完全無法接受,這背叛了她,背叛了她父皇,想要將她父皇最珍惜的寶物奪走之人,竟然是她的駙馬?
陸恪被逮個正著,從未想過,惠遠竟然會出賣他!
晚上掌燈時,他旁敲側擊,問惠遠公主,是否瞧見了皇帝身邊的一個玉盒子。他想要親眼見見。
惠遠公主毫不遲疑的便將那盒子所在的位置,告訴給了陸恪。
然而,卻沒想到,夜半皇宮中起火,吸引了大部分的侍衛前去救火,這趁亂想要偷走禁宮寶物的賊人,居然就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駙馬。
惠遠公主當時便笑了:“之前父皇跟我說,你陸家對我皇室圖謀不軌,讓我小心謹慎些,我還不信。可誰知,這賊人居然當真是你!陸恪,是本公主瞎了眼,居然嫁給了你這樣一個狼子野心之人……噗……”
皇帝皇後都趕來,瞧著眼前景象,似惋惜,當場下令:“將公主帶下去休息,至於駙馬,立馬壓入天牢候審!派遣禁軍將陸王府全部封鎖,一幹人等,但凡想逃的格殺勿論!”
皇帝下旨後立馬命人奪回了那玉盒,相當寶貝的端在掌心。
自此,陸王府一家,也算是徹底的沒了。
轉眼間,陸家的大門被貼上了封條,不過一夜,原本還相當顯赫的家族,居然就這般沒落下來,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