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帝國,聖陽村。
鐵匠鋪內。
“我說你小子,你能不能好好的給我拉風箱?”
一名胡子拉碴,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一腳踹在一旁正在發呆的少年身上。
臉上盡是厭惡之色。
少年悶哼一聲,加快了鼓弄風箱的速度。
“你慢點!”
又是一腳,直接將少年踹飛出去。
鮮豔的血液順著少年的脖頸噴湧而出,浸滿了他脖頸處插著的那根鐵鉗。
少年瞳孔劇烈收縮,用手緊緊握著脖頸雙腳不停的亂蹬。
中年男人心裏不由得一慌,慌忙抱起少年飛奔到村裏的藥師家。
猩紅的血液,三三兩兩的灑在地上。
一路上,趁著早上涼快在田地裏拔草的村民,對著中年指指點點。
“看,寧二楞又打孩子了。”
“這不很正常嗎,這孩子又不是他親生的。”
“當年秀蓮可是給這愣子戴了頂好帽子。”
……
“哐!哐!哐!”
藥師的大門被砸的顫了又顫,門框上的灰簌簌落下。
“誰呀!”
藥師著急忙慌的穿上衣服,順手將床上的幾張鼻涕紙藏到枕頭底下。
“一大早的,砸你媽門啊?”
藥師係著腰帶,滿臉不悅的打開大門。
“藥師啊,球球你救救他吧。”
寧愣子一邊抹著鼻涕,一邊朝藥師跪下。
二百多斤的胖子此時哭的像個孩子。
“哎呀,這孩子怎麼這樣了?”
藥師用手輕輕探了探寧塵的鼻息,眉毛一擰。
“你是真狠啊,趕緊去鎮上的大藥師那裏治吧。”
此時的寧塵隻剩一口氣吊著,進氣多出氣少。
“藥師啊,你就救救他吧。”
寧愣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藥師也不慣著他,一腳踢在他肩膀上罵到:“趕緊滾吧,我救不了他。”
“先前告訴你不要光打孩子。”
“你就是不聽。”
“這下好了吧,這孩子讓你給打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到他我就來氣想要揍他。”
寧愣子支支吾吾,伏在地上用手砸著地。
“你不知道?”
“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藥師說話毫不留情,直接掀開了寧愣子藏在心底的傷疤。
“你就是覺得這孩子不是你的,覺得秀蓮給你戴了綠帽子。”
“但是當年我滴血驗過親,這孩子的血跟我根本就不融合。”
寧愣子抬起頭,怒視著藥師為自己爭辯。
“不是,你踏馬是撒比麼?”
“我當時都跟你說了,滴血驗親這東西根本就不準。”
“你還是不聽,活活逼死了秀蓮。”
“你放屁,她根本就不是我逼死的!”
“那是她覺得對不起我才跳井的。”
寧愣子站起身揪著藥師的衣領。
瀕死的寧塵滾落到一旁,脖頸處的鐵鉗又往裏深了幾分。
“你踏馬混蛋!”藥師狠狠一巴掌扇在寧愣子臉上。
“你敢打我,你踏馬找死!”
寧愣子脾氣本來就暴躁,被藥師一扇瞬間失去了理智。
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就朝藥師臉上打去。
二人爭執期間,寧愣子一腳踩在寧塵脖頸處的鐵鉗,將他往下壓了壓。
瞬間,寧塵脖子直接斷裂,頭和脖子連接處就隻剩下一層薄皮。
藥師摸著腫得高高的嘴角,看了看寧塵。
“行了,這回這小子不用再救了。”
“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寧愣子無神的癱坐在地上,口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