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泰隆,一個刺客,刀鋒之上的暗影舞者,諾克薩斯的一員。我的職位不高,你要知道刺客是永遠都當不了將軍的。每天我都在想也許這天將是我最後一次看到瓦羅然的日出,真的,時時刻刻我都會有這種該死的感覺,盡管我知道它並不應該潛在我的內心之中。諾克薩斯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黑暗,就好像德瑪西亞從來也不是什麼正義聯盟。我們要做的都是守護自己的家園,擴充自己的領地。現實沒有對錯,隻有利弊!懦弱的德瑪西亞人並不適合在瓦羅然大陸發展。

德瑪西亞的酒館外正下著雨,陰雨天總是令人心煩意亂。不得不說一下,諾克薩斯的天空從不下雨,那裏並不適合種植。我們隻有通過戰爭來轉移民眾的貧困,還是換個話題吧。我現在正光明正大的坐在伊澤瑞爾開的酒館裏麵——這三天是瓦羅然大陸每年都有的停戰日,最初好像是為了紀念某個人。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都尊敬的人。我在想,真有這個人嗎?諾克薩斯的人民不都隻有一個敬佩的人,統領斯維因?或許我叫他烏鴉更貼切一點。而我今天會坐在這裏,也是因為烏鴉派的任務:刺殺瑞茲和時光老頭。諾克薩斯實行軍政一體製,所有的事情都由斯維因一手決定,而斯維因最注重的是軍事,他認為向外擴充就是最好的發展。

很久以前我曾來過德瑪西亞,那時候我都是聽從我的伯樂科卡奧的指揮。說來,以前我總是遊走在刀尖之上,刺殺每一個妨礙科卡奧前進的人。唉,還是以前比較舒服,每一次刺殺都好像遊戲般愉悅,現在隻能算任務,毫無快感。

一個穿得像一隻兔子的娘們遞給我一杯龍舌蘭。兔女郎服務員可比諾克薩斯的酒吧服務員好太多。聽酒館其他人閑聊中我才知道這個兔女郎叫瑞文。很久以前諾克薩斯有一個女漢子將軍也叫瑞文。她很厲害,確實厲害。隻可惜在一次戰鬥中,她的武器斷了,武器裏麵的劍靈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再之後她背叛了信仰,當了逃兵,聽說瑞文在離開諾克薩斯時一身鮮血,她摘下頭盔撕心裂肺地咆哮:“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刺客從來都不喝酒,一旦喝了,他就不再是刺客。“換成涼水吧。”這是今天我說的第一句話,當時我在想,這也是最後一句了。一整個下午我都坐在酒館裏回想之前早就設計完善的計劃。之中好像僅僅續了兩次水,還是那個正妹幫忙倒上的。我見到了喋喋不休的易,那個矮小的家夥估計之前都是躲在某個地方偷看女孩子洗澡,他滿身臭味,恐怕我半年不洗澡都比他強。在沉思中的我,因為醉醺醺的蓋倫而不得不起身離開,蓋倫總覺得我是他以前的一個朋友。該死的,我會有朋友?刺客不可能有朋友的。

德瑪西亞的街道確實要比諾克薩斯幹淨不少,不過我更喜歡諾克薩斯的大街——美觀對戰爭絲毫沒有任何作用。就好像刺客從來不會穿得多麼華麗。學不會偽裝的民族,是不配在瓦羅然生存的!

刺客不應該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同我看到流浪法師出現時一樣,心跳不變,氣息不變,步伐不變,我就是某個路人甲。流浪很好認,整個符文之地隻有他藍色皮膚上時時刻刻不在閃爍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符號。‘三十步的距離。’我會在我流浪和我的距離隻有三米時再動手。成敗與否隻能寄希望於我的第一波爆發了。

我突然想起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刀妹,我的宿敵。我摯愛的女孩。其實我真的打的過她,但誰能忍心殺死摯愛的人呢?我是刺客嗎?我並不合格。

距離瑞茲還有十五步。那時候我和艾瑞莉亞也是這個距離,我十分清晰地記得。除了科卡奧,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影之刃有十二把——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真的。艾瑞莉亞迅速突進到我的麵前,而我卻閃身到他的背後,我差點習慣性打算一套帶走刀妹了。感受到她的恐懼,我停下了。我怎麼下得去手?那次我輸了。科卡奧隻是搖搖頭,再以後,我沒有見過科卡奧,也沒有見過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