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創世還是滅世(1 / 2)

傅佳的驚人之舉讓魔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哈”皺眉冷笑,“你,你以為你那個小身板能抵擋得住我?”

傅佳一人憑借自己纖細的腰身牢牢把雲盞護在懷裏,眼神狠戾,酷得滴血,手上還做出向前伸舉,製止魔主的行動。她一個凡人之軀,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這是魔主的疑惑。

既然你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那我就連著你一起殺了吧,這樣想著魔主動作極快,仍舊對準雲盞,“哈呀。”一掌隔空投送,積聚了極強的力量,魔主對自己能力的把握極強,收縮自如,是以可以視現場變化而中斷,也可以連著把剛才未完全撤退的力量再加倍。

傅佳認真的模樣,極其陌生,她望著天上馬上要降落的災難,眼部肌肉擠壓眼球,索性眯起眼來,嘴上不知道在念些什麼咒語,居然能緩緩地調動起地麵上的沙土、小灰塵。

這是雲盞的意外,他離得近,看得最清楚,

傅佳此刻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了,她在生命最緊要關頭,接下了地下城靈童的重擔,聽從身體最迫切的呼喚,與大地親近起來,也向它們求助著。求求你們,幫我,幫我救我心愛之人。

沙,沙,沙。

群體的力量是巨大的,一個肉眼可見迅速凝結成團的沙塵暴來了,它們肆虐了空氣,讓在混戰中的所有魔士和神將們都看不清眼前的戰況了,月一和商蕊往天上看。沙塵暴的風眼就在傅佳處,魔主也正在沙塵暴正中央,被沙纏繞著,如同粘土似的,甩不幹淨。

“你走開。”手上的細沙隻要不清楚幹淨,就能繼續從一粒生發出無數粒。他三兩瞬前發出的隔空攻擊也被中間的沙層一點點弱化力量,最終隻起到給她們撓撓癢的程度,真可氣!

“非得逼我把你當對手看,你這個頑強的小丫頭。”

魔主騰空,飛到更高的位置,此時沙塵暴就不對他起作用了,他拿出一個木匣子,先不忙打開,對下麵的雲盞吼著,也是對現場所有的神仙們說著話,“你知道為什麼你站在天門前,天門不開嗎?為什麼是月一能打開神界之門?”

雲盞被觸及痛心事,“噗嗤”吐出一口血。

傅佳手做麻花式握拳,強行支撐沙塵暴來得更猛烈些,“魔主,你要打便打,何須語言再欺詐蒙騙?”

“真相往往聽起來不這麼舒服,可這也正說明你存在弱點。雲盞,看看這是什麼?”魔主這才打開匣子。匣子才開幾毫米,無形的光便溢了出來。之所以說是無形的,是因為沒有一人看見了“它”,可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它,因為天,視線,甚至世界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這是正道的光,是神界沒有的東西,試問,神界沒有這玩意兒,還怎麼稱得上是正道的發言人?這天下都黑了,你們都不知道,它悄悄地滅亡你們也不知道,你們何以敢自稱時刻為天下蒼生著想,其實····你們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凡夫俗子,總是個人利益在上,弱者的死活從來不在你們的考慮範疇裏,你們····不配做神,不配稱作神,這正道的光,不要也罷。”說完就“哢嚓”一下子捏碎了這個匣子。

雲盞苟延殘喘、無可奈何,既不知道這東西的寶貴,但它碎了後也真實感受到了心髒上加劇的疼痛。

隻有少數幾個上神,曾經經曆過神魔大戰的老人,他們動作慢,根本阻止不了魔主的動作,隻能眼睜睜看著東西被毀,“造孽啊!沒想到這聖物落到了魔頭子手裏,而新天帝什麼都不知道,也得不到天門的首肯。”

提到這個,魔主才想起要跟雲盞傷口撒鹽的事,“你這個天帝當的實在是窩囊,正道的光是虛物閣意外得到的寶物,庇佑了他們幾載,就承擔不了它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帶來的無端禍事,虛物閣更是沒有撐到月一的出生,這個集天地萬物、三界唯一的一個聖女——月一,她才是那個命中注定,你,雲盞?是天帝又如何,一個被套在框架裏的人,一個總是不得不的人。

月一才是那個虛無正脈傳人、又五行至上絕佳好運之人,即使她什麼都不做,好事也會降臨到她頭上的大吉大利之人。別看她隻是肉身,可比你們這些神厲害多了,她可以有情、有義,可以偏袒、可以主觀,可以任性、可以莽撞,沒人要求她麵麵俱到,自由和快樂就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你們誰都比不上她。

我把她養在玄念山,即使把她當成廢物養,她也總是能找到陰暗角落裏向陽的一處石頭,她生就是為了這正道的光存在的,可惜,光被我毀了,以後就算有月一,她手上什麼都沒有,你們根本沒有和我抗衡的實力。

雲盞本來都要咽氣了,但被魔主的一番話刺激得胸腔悲憤,像是吐出來的血又倒灌進身體,給自己補充了”回光返照“式的力量,他說:”那我呢,那我存在的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