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範宛恍然想起之前她在丹房的那九天,不管她多晚歇息,醒來睜開眼都能看到燕醉,醒來身邊有人在的感覺,真的很溫暖。
燕醉是巧合,還是因為她的話?
不管是哪一個,她都感到很溫暖,除了溫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底蔓延,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她卻並不覺得討厭。
明明是她要履行條件陪他說話的,結果現在過去這麼多天,好像是他照拂她更多。
範宛起來了,燕醉看過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吃東西嗎?”
“沒有,現在什麼時辰啊?”範宛說。
“快午時了。”燕醉道。
“那我們去吃飯吧。”範宛穿好靴子。
吃完了飯,範宛問燕醉還有沒有事,燕醉說沒有,範宛就問他要不要出去玩,齊國都城燕醉再熟悉不過,在他看來沒有什麼可玩的,他也從來沒有玩過,但是跟著範宛的話,好像總能見識到從前從未見到過的風景,於是兩人就出府了。
薑瑾瑜來了燕家,但是她見不到燕醉,和燕老夫人一起用完了午膳,薑瑾瑜就帶著婢女告辭了,出了燕府偏門,上了馬車,薑瑾瑜突然僵住,然後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兩道並肩而行的身影,一白衣,一黑衣。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束袖輕衫黑衣的是燕醉!那另一個清瘦的白衣人是誰?
薑瑾瑜趕忙又下了馬車,然後朝那兩道身影追了過去。
“燕醉哥哥!”
薑瑾瑜的婢女看到薑瑾瑜突然下了馬車開始跑,也跟著追了過去:“小姐!”
範宛聽到腳步聲,又聽到了有人喊燕醉的名字,就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身後,隻見一個女子提裙跑了過來,女子看起來十六七歲,容顏姝麗,美目盼兮,一襲翡煙羅裙,更是襯得少女明豔動人,她跑到了兩人麵前,然後眼巴巴的仰著臉看向燕醉。
“薑小姐有事?”燕醉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隻是範宛看得出來,他明顯的冷淡和疏離。
薑瑾瑜看著燕醉,臉瞬間通紅,然後說:“我、我沒什麼事。”
說完,薑瑾瑜看向範宛,然後愣了一下。
他帶回燕家的人就是這個少年?
薑瑾瑜覺得範宛有點像個姑娘,直到她的視線落到了範宛的脖子上,然後她就瞪大了眼睛不動了。
沒有喉結!
這不是個男的!是個女的!
薑瑾瑜想到他和這個人並肩走在一起,似乎還有說有笑,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薑家的,等她回過神冷靜了,頓時心底滿是恐慌,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子究竟是誰?是什麼人?
不是說他帶回燕家的是個男子嗎,怎麼還有個女子?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想辦法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範宛跟著燕醉便衣前往齊國都城大街,對於薑瑾瑜,燕醉沒有說什麼,她也沒有問什麼,看到賣冰糖葫蘆的從麵前走過去,範宛問燕醉:“冰糖葫蘆吃嗎?”
“你喜歡?”燕醉問。
範宛點頭。
然後買的兩串都被範宛消滅了。
兩人走了一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府。
之後範宛在燕醉沒事的時候,就會帶他去玩,因為範宛也不是個喜歡玩樂的人,所以最後變成了燕醉帶她玩。
因為女子的身份不方便,範宛就用無害的丹藥暫時的改變了喉結,薑瑾瑜再次見到範宛的時候,又看了範宛的脖子一眼,然後她就迷惑了,看起來甚至有點懷疑人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