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從與釋雲分別後,鍾天朗和潘念竹又‘故技重施’的被長生門的手下“綁”了去,直到最後從一個長老的口中探得了長生門老巢赤瓦灓的所在。
過往的教訓使得二人都謹慎起來,這南疆之地要遠比想象的詭詐的多,經過一番商議,決定不要貿然進入,而是先在赤瓦灓外蹲守一段時間,帶摸清赤瓦灓內的情況後再動手也不遲,二人決定先找一處赤瓦灓外的山林高處紮下來。
天朗此時對潘念竹雖然談不上多熱情,卻也不似以前那般冷淡了,在這處處布滿陷阱的貧瘠之地,他二人必須互相幫扶依靠才能生存下來,任何不利於團結的行為此時此境都是不可取的。
二人潛伏到離赤瓦灓最近的一片山林中,找了處製高點安頓下來,從這裏可以將赤瓦灓內的情況看得大概,雖然此時並未下雨,但奇怪的是赤瓦灓的地麵上依舊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樣子。
為了避免日曬雨淋,天朗砍了些枝杈搭了個帳篷,外麵覆上幾層碩大的樹葉,裏麵則鋪上厚厚的軟葉,雖然粗糙卻也結實,比沒有強得許多。
潘念竹看著天朗做出的不能算及格的三無產品,硬著頭皮鑽了進去體驗了起來,屋頂連毛坯都算不上,床鋪踩上去還算柔軟,就是有淡淡的輕腐的味道,她枕著手臂試躺了下去,不知是累了還是困了,過不多時便睡著一動不動了。
漏瓦外星空璀璨,縹緲銀河橫貫夜空,天朗看得醉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望著夜空了,每當這個時候,都會引起他無限的遐思。
些微的鼻鼾聲打斷了天朗的思緒,他來到帳篷外朝裏看去,她睡得是如此恬靜,遠不似白天那般刁蠻,柔軟的身段玲瓏的曲線,蓬鬆的秀發散落在樹葉上,白皙的皮膚加上纖翹的睫毛,眼光流連在她那傾城的容顏上,他看得癡了,記憶中的夏聽雨也是這個樣子的,甚至比她還要迷人。
那時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畔,一股暖流就會悄悄的湧入他的心田,鼻翼輕吸,便能嗅到她秀發散發的淡淡的清香。
往事依稀記得那麼清晰,仿佛才是昨天。
天朗正望得出神,潘念竹卻已經醒了,她轉身看著天朗正傻傻的望著自己,一陣紅暈爬上了臉頰,心下卻暗暗歡喜了一下。
“喂,你看什麼?”潘念竹嬌斥的質問道,她忽然想起了龍吟澗,他在那裏不會也是這樣盯著自己看的吧?不禁羞得麵紅耳赤起來。
“……”
“還看!?哪有你這麼盯著人家看的?”潘念竹的臉頰愈加緋紅迷人了。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天朗突然緩過神來道。
潘念竹噗嗤笑了出來,又斥道:“眼睛長你臉上你還說不是故意的,謊話都不會說。”說著坐起來伸了伸腰肢,縷了下修長的秀發,看著天朗依然有些魂不守舍,把小嘴一翹揉了揉肚子說道:“盯著看又不能填飽肚子,有吃的嗎?咦…什麼味道這麼香?”
“哦,這個給你,剛烤好。”天朗從一隻烤得香氣四溢的烤雞身上掰下了一隻雞腿遞了進去,自己也掰了一個吃了起來。
“哇,這是你烤的!?真好吃!”潘念竹驚歎得來不及多說便吧唧吧唧吃了起來,小嘴瞬間變得油亮兮兮了。
曾經的她也是這麼說的,天朗咀嚼著嘴裏的雞肉一陣哽咽,忽覺味同嚼蠟。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就這樣在山上監視到了第三天,也沒看到赤瓦灓裏一個人影。
難道這裏沒人住?二人商量著決定天黑之後夜探赤瓦灓,沒想到剛要動手竟然發現有陌生人捷足先登到訪赤瓦灓,這一意外令他們又驚又喜,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他們還是都懂的,看來這長生門的仇人可真不少啊。
再觀察觀察,要是沒有異樣也該進去了,總不能天天看著別人唱戲才是。
然而就在這之後的第二天夜裏,意外再次出現了,他們發現赤瓦灓裏先是一陣無緣由的嘈雜,而後有一道人影再次出現在赤瓦灓又再次消失在山那邊,緊接著嘈雜的人群突然消失不見,過不多久,便看見從那邊山上運下來三個囚籠,像是捉住了什麼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上天朗的心頭:敵人的敵人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