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循善誘著,望著沈鈺那張包裹的嚴實的小臉。
最終是沒到半山腰,沈鈺便有些難受起來。
小臉也憋的通紅,開始還能忍住。
後來險些暈了過去。
陸珩當即帶著人下了山。
淩霄給沈鈺診脈後,語氣嚴肅道:“王妃不能上山了。”
除了淩霄外,幾人都是習武之人,能在上麵待下去,可沈鈺頭一次來這地方。
根本就不能抵擋住。
沈鈺意識清醒的時候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方才的變化。
應該就是缺氧了,加上氣候太冷,才會暈過去。
這次說什麼陸珩都不會讓她跟著了。
“卿卿,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了。”
陸珩抱著她,知道她舍不得。
小丫頭分外的粘人,也不計較前幾日他的作為,軟聲說著想他。
“你早些回來,我等著你。”
沈鈺被長風送回楚府的時候,楚忱就在府上等著。
似乎是早猜到她今日還會回來一般。
這下輪到沈鈺尷尬了,幾個時辰前,楚忱才勸過的。
“定是要吃了苦才回來,倔強。”
楚忱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你娘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沈鈺下意識的就要反駁,謝綏當年做的事才是犯傻。
為了不讓楚忱難過,葬送了自己。
結果楚忱非但沒忘記她,到如今旁人兒孫滿堂的時候,還是孤身一人。
但謝綏是她娘,沈鈺不可能說謝綏不對。
“爹,姨母告訴我,你還有個長子。”
是先王妃留下來的。
楚忱反應淡定,隨口道:“不是親生的。”
沈鈺臉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瞬,額角抽了抽看向楚忱。
男人又說:“我答應娶你娘,怎麼娶別人。”
“那祁王妃,和你的長子是怎麼回事?”
她不清楚陸珩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但皇宮中的人肯定是不知情的。
這可是皇室辛密!
“祁王妃是我府上的婢女,孩子是我收養的。”
楚忱看著她震驚的眸子。
“宮中催我完婚,但我放不下你娘,不敢耽誤旁人,才讓府上的婢女隨我進宮見了太後和皇上,我們之間除主仆關係外並無其他。”
所以才沒有祁王妃的身世來曆,因為她就是他府上的人。
當初是怎麼樣的心境,才敢讓自己的婢女假扮王妃來宮中麵見各位貴人的。
尋常的婢女還撐不起這場麵來。
更別說祁王妃這一頭銜,足以讓許多人頭破血流了。
“我收留了言射後,一直都是她幫忙照料,前幾年我渾渾噩噩,並未對那孩子上心,隻是後來來宮中,將他帶在身邊,才起了培養的心思。”
沈鈺聽的一個頭兩個大。
“那祁王妃.......她還活著嗎?”沈鈺有些猶豫的問出口。
這話十分的不恰當,但所有人都以為是祁王妃死後,楚忱才變成這樣,也不愛與人來往。
“兩年前,我便讓她離開了府上,言射也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你不必擔心他會介意。”
楚忱說的是他將王府留給沈鈺的事情。
楚言射的性子和他一般,根本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