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深邃的眸子望向另外一邊站著的兩位姑娘，一位靈動活潑，另外一位則內斂沉靜。
一眼便能區分開來。
“皇叔。”
“祁王殿下。”
沈鈺和楚蘇生分別喊了聲。
祁王看著沈鈺那雙眼眸，深看了一眼後才挪回視線來。
對著楚蘇生開口道：“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楚蘇生倒是不記得祁王的麵貌，但祁王殿下與人交談的時候十分和藹，她並不抗拒。
“祁王殿下銷以前見過我嗎？”
她有些天真的問著。
楚太後聞言，笑著開口：“蘇生恐怕早就不記得了，當年還是祁王先發現了你，才將你送到了你師父的手上。”
楚蘇生薄唇微張，有些震驚。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自己從記事的時候便是跟在了楚老的身邊。
那個時候淩霄已經入門好幾年了。
師父說她和淩霄都是他撿回來的，她也沒有思考過這件事情。
之前楚老還是楚太後家中的家臣的時候，楚蘇生和淩霄二人就盒一直陪伴左右，
如今也過去了十幾年。
她卻是從未聽師父提起此事來。
祁王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點了點頭：“我在貧民窟撿到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
他伸手比劃了下，比了個繈褓中的大小。
“當年我著急出城，就將你托付給了楚神醫，沒想到楚神醫將你抱去了宮中。”
祁王之前來宮中的時候也不知道楚蘇生就是他當年隨手送給楚老的那個丫頭。
小時候隻在繈褓中看過一眼，如今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楚蘇生上前道：“多謝祁王殿下當年救命之恩!”
楚老養她十幾年，她早就將師父和師兄當成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祁王的救命之恩如今知道，卻是不能不報答。
楚太後解釋道：“祁王年輕的時候也曾行走江湖，這般的事情見的多了，蘇生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算是對這個祁王有幾分了解的，畢竟他和祁王妃的那樁婚事也是因為如此。
事事為他人考慮，從未考慮到自己的身上。
想起祁王現在還是孤身寡人，祁王妃已經離世多年，楚太後便覺得一陣惋惜。
“沒想到皇叔出生皇宮，性情如此瀟灑，倒是讓我有些欽佩。”
沈鈺淺淺笑道，望著麵前的人。
祁王麵相瞧著有幾分銳利，但那目光卻是極為慈愛。
“晉王妃出生長安，在下也聽聞長安中人性情也是十分灑脫，女子也不慌承認。”
沈鈺不由得攥緊了掌心：“皇叔是見過長安中人的風采嗎？”
麵前的人搖了搖頭，嘴角微微揚了揚：“曾經路過晉朝的土地，倒是領略了幾番風土人情。”
沈鈺瞧著他的眸子忍不住一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鎮定開口道：“我雖然出生在長安，但我母族卻是在雲州，距離楚國不過千裏，相較起來，長安在皇城腳下，也會覺得拘束。”
祁王眉尖輕蹙了下，看向麵前的人。
站在麵前的人眉眼如畫，姿態有幾分肖似那畫中人，但又不同。
“雲州？”祁王喃喃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