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連忙將人請進去,一路走一邊問:“謝侯爺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謝長珺的信件沒法送去沈府,晉王府也無人,送來這邊倒是情有可原。
江銘下意識的以為有關沈鈺的事情。
屋子裏燒著爐火,謝三一進門便感覺身上的寒意褪去了不少。
“將外衣脫下來吧,我讓下人去拿件幹淨衣裳過來。”
謝三身上的衣服日夜兼程早已打濕了,也就沒推諉。
“謝過江大人了。”
他靠著炭火旁,搓了搓手。
江銘將手上的文書打開,也幸好是這信一直放在包袱的最裏麵,才沒有損壞。
謝三呼出一口氣後,感覺身子也暖和了不少。
才望向江大人,有些不自然的開口:“江大人,有件事我要先告訴您。”
江銘打開信件的手頓了頓,隨後望向謝三,等著他開口。
“我家侯爺的意思,是來提親的。”
謝三說完,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著江銘的臉色。
江銘聽到謝三的話,有些遲疑的又問了聲:“謝長珺,謝侯爺?向誰提親?”
他認真的念了遍謝長珺的本名。
謝三站起來回他:“我家侯爺,想求娶江大人的千金。”
他深深的朝著江銘拜了拜。
江銘腦子有些沒反應過來,謝家的那位和雁筠什麼時候有的聯係?
若是有聯係的話,雁筠也應當早些跟家裏說了。
他連忙將手上的信給打開來,上麵寫著謝長珺的陳情。
謝三在一旁道:“我家侯爺年關要鎮守北邊,不能親自上門,這一趟本是要親自上門的,禮數不周之處還請江大人多擔待。”
江太傅和老侯爺也是舊相識,加上兩家三輩的交情,江銘對謝長珺的映像一直是極好的。
若不是謝長珺在雲州那邊,若是和沈鈺一同在長安,那和江雁筠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了。
江銘麵上的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看的謝三心頭有些不安。
他家侯爺不會出師不利吧。
若是不行,謝三就隻能再拿出老爺子的那封信了。
“你在此處稍等下,我去問過夫人的意思。”
謝三笑著:“江大人慎重考慮也是應該的。”
他就在大堂等著,約摸一刻鍾後,昌平郡主便和江銘一塊兒回來了。
昌平郡主看向謝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但麵上的神情卻比江銘好上不少。
幾乎是笑臉相迎。
“阿鈺可在謝府?”
陸懷蓮問著謝三。
謝三:“小姐和王爺前些時日去了楚國,小姐去楚國後,我家侯爺才讓屬下過來傳信。”
沈鈺和陸珩並不在謝府。
按說長安中的消息應當是沒傳到陸珩那邊的,皇上也就是提了一句,陸珩並不知道哦你奧這件事。
那沈鈺也不可能讓謝長珺來給江雁筠解圍。
兩人不過一麵之緣,更談不上什麼感情了。
陸懷蓮和江銘對視了一眼。
那就是說,謝長珺信中所說的的確是實情。
他曾經來江府的那一次,對江雁筠一見鍾情,又念及兩家的交情,特來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