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也被嚇到了,頓時手腳冰涼。
沈婕一個大活人從樓上跳下去,還不算是血肉模糊,正好砸在了人家的傘上,被重力給卸了下去。
但即便是這樣也沒好上太多,沈婕感受到自己的胸腔中的五髒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身上的骨頭也斷了。
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外圍的人看見有人跳下來,頓時躁動的了起來。
侍衛很快把這一邊空地給圍了起來,這邊的動靜讓刑場那邊的人也不由得側目過來。
雲鞘偏頭對身邊的人吩咐:“怎麼有人在刑場鬧事?”
這刑場裏裏外外都做了防護,居然還有人鬧事。
一旁的陸景檀視線往那邊看了看。
看到江銘和陳正二人的時候,微蹙了下眉尖。
江銘和陳正今日不在刑場安排的人當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江大人和陳大人在那邊處置一個逃犯。”
屬下很快弄清楚了緣由,過來跟雲鞘彙報。
逃犯?
雲鞘的眼眸猛地一縮,看向那邊的場景。
手掌緊攥著。
還沒動作,一旁的人就向他提議道。
“既然本王在這裏,也去幫幫陳大人他們一把,雲世子意下如何?”
陸景檀已經站起身來了,一旁的小廝已經將傘給撐開。
和自家主子走進了雨中。
雲鞘連忙跟上,胸腔不住的跳動著,等到了那邊的場地,看見地上的那女子後,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果然是沈婕。
沈婕跳下來的時候尚存一絲氣息,目光狠狠的瞪著麵前的幾人。
“澈王,雲世子。”
侍衛對著走過來的兩人行禮,江銘和陳正也都對著二人拱了拱手。
“江大人,抓捕的什麼人,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還讓兩位大人一齊出手?”
陸景檀丹鳳眸中夾著一抹精明,輕掃了一眼地上那狼狽不堪的女子。
江銘蹙了眉。
沈婕就是雁景,也就是陸景檀待帶回府的那個舞姬。
似乎還頗得恩寵。
他踟躕了一會兒,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將澈王的私事給拿出來說。
反倒是一旁的陳正,開了口。
“是沈皋之女,沈婕。”
江銘眯了眯眸子,看了一眼陸景檀的麵色。
當真是滴水不漏,反倒是雲鞘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賀元姝沒有將雲鞘和沈婕的關係告訴江家的人,但是江銘還是能猜到一點。
雁景這個身份也就是雲鞘捏造出來的。
沈穆目光落在地上的沈婕身上,沈婕似乎也聽到了陸景檀的聲音。
艱難的抬起臉來,正好和陸景檀和雲鞘二人相對。
手往前抓著,差一點就能夠抓住陸景檀的衣擺了。
男人轉了身,對著江銘開口:“本王還有刑場的後事要處理,就不打擾兩位大人了。”
沈婕一聽,嘴角斜斜的勾起來。
小腹中的疼痛劇烈,她不住的蜷縮起來。
雲鞘看著她鮮血淋漓的模樣,對著陳正開口道:“既然是罪犯,大人便早些將她收押了。”
沈婕已經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身體中有一團血肉被強行剝離了一般。
疼的她難以呼吸。
江銘將沈穆帶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回江府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