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屠遠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蕭屠遠沒見過苗人,不知道苗人是什麼情況,但他見過一個藏人,那藏人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的比自己還順溜。如今的社會便是如此,無論是那一族,那一地域,隻要他們的子子孫孫世世代代接受漢家的學問,學習漢字知識,那麼若幹年後,天下便隻有一個漢,從此在不分家。

師尊是一個苗人,蕭屠遠是意外的,因為師尊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苗人的那種樸實熱情的氣息,反而是一個中年讀書人秉持的大義。但,蕭屠遠也不是很意外,畢竟這裏三省交接,本來就是苗漢的雜居地。

“喂,我們天羽山以前不會是五毒教吧?”蕭屠遠突然開起玩笑來,說的華扁鵲和劉大爺都是一愣,剛才還在說陳晉安呢,怎麼一下子就跳到五毒教上去了。當下劉大爺順著口風答道:“那倒不是,天羽山說來不是有名,但對於修真來說也是千年名門正派了。”

“扯犢子吧,千年之前這裏全是苗人呢。”蕭屠遠叫著:“看來之前還真是五毒教啊。”劉大爺沒好氣道:“全是苗人如何,天羽祖師本著有教無類的來此傳教,深的當地的信任,況且當時,天羽祖師還不辭辛苦,為當地苗人療傷製藥,傳授文字,以及農耕知識,不然也不會被當地苗人視作仙人。”

“扯到那裏去了?”華扁鵲打斷道:“把話題扯回來!還是說說這個陳晉安。”

劉大爺摸了摸自己這張老臉,心說我跟一個孩子嘔什麼氣?當下開口道:“天羽山往東七十裏的大山裏,其實還有一座苗寨喚作坪雲寨,那是如今最古老的苗寨之一,很多苗族人傳統都在那裏還存在著。那裏因為大山環繞,江河險惡,很少有什麼物資能夠進入,寨中苗人也是每月初一,十五兩天到附近集市采購所有的所需物資,一切都是靠人力背送,汽車什麼的根本無法運達。”

“那裏大約還生活著三千多苗人,民風凶悍,當然除了有一些山田,大部分還是靠捕獵為生,一到十五,寨子裏的青壯們便會抗著尚好的毛皮出來,換一些衣物,食鹽等東西。說起來,那寨子我去過一回,什麼都沒有記住,就記住了,那寨子烤的野味,那滋味,皮焦肉嫩,配合山裏采摘的花椒,鋪上一層辣椒粉,哎,隨著火溫,那肉炸出油來滋潤在那?????????”

蕭屠遠一聽,立刻打住:“別再說了,再說就是舌尖的中國了啊。我說老劉,這跟陳晉安是什麼關係啊?”

老劉咳嗽一下,立刻道:“陳晉安不是這個苗寨出生的,他是還要遠一點的龍牙村。龍牙村雖然是一個村落,但裏麵全是苗人,說苗語,也是很偏遠的地方,不過呢,龍牙村的村長呢,跟這個坪雲寨的村長呢兩人是親戚關係,可能和陳晉安掌門也有什麼關係吧。”

“總之來說,就是廢話咯。”蕭屠遠歎了口氣:“知道他去哪兒幹什麼?”

“還能什麼,躲躲唄!”

“他要躲,就不會讓你發現了。”蕭屠遠白了劉大爺一眼:“你覺得你的人是有多高的修為,可以在一個絕世高手麵前不被發現?”蕭屠遠這麼一說,劉大爺也是臉色一白,想通其中的關節。

“看來,他是要我們過去。”蕭屠遠心裏慌得很:“劉大爺的人能夠知道,那扈家的人也應該會知道,時間不多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華扁鵲馬上開口道。“你去?”蕭屠遠問道:“你一個女人去幹啥??”

“廢話,你懂苗話嗎?”華扁鵲冷冷一笑,倒是讓蕭屠遠愣住了,華扁鵲又道:“況且,我還要去向老寨主討一點東西來。”

“什麼東西。”

華扁鵲看了蕭屠遠一眼:“沒什麼,討一點蠱蟲來,以防萬一,說不定哪天,某個沒長眼的又莫名其妙的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