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日的夜間月色就像少女臉上的麵紗朦朧一片,烏拉敏手下的士兵們都去應詔前去開哈瑪雅主持的大會了。看守紅堂主等人的隻有兩個士兵守護在山洞之外,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堤防。紅堂主抓住這個等了許久才到來的難得的機會準備帶領四個人逃跑。
三個護衛先到洞口看了一下外麵的情形,轉回來對紅堂主說:“紅大俠,外麵隻有四個士兵在把守洞門。”紅堂主心裏一驚又很生氣的道:“以前都是三個人在外麵看守,今天怎麼會多出一個呢?”其中一個護衛說:“可能這正是他們的高明之處,我們再觀察一下再說。”
趙玉擔心的說:“他們會不會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舉動,才故意這樣做的。我們千萬要小心啊!”一個護衛立刻往地上呸呸呸的吐了三口說:“趙公子,請你嘴上積點德好不好?在這個時侯你就不會說一些好聽的話麼?淨說那些使人掃興的話,我就不明白了,被這群山賊發現我們再抓住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你就不會說一些,我們一定會平安的逃出去的好話麼?”趙玉被說的一時麵紅耳赤,支吾著說不上話來。紅堂主心裏也暗暗責怪趙玉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去幫他說好話,隻是讓三個護衛繼續觀察外麵的動靜,這才結束了他們的對話。
三個護衛縮在洞口又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洞外的士兵確實是四個。“沒錯,今天晚上他們確實又曾加了一個士兵。”“奇怪,他們為什麼會忽然曾加士兵呢?而且還隻是單單曾加一個,這是為什麼呢?”“算了,別想了。就你這樣的豬腦子是不會想出答案來的。”三個護衛相互嘲笑著回到洞裏去了。紅堂主早已經聽到他們說的話了,不等他們再說話就說:“山賊們可能真的已經察覺到我們的舉動了,但是,我也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隻曾加一個士兵。”
趙玉沉思了片刻道:“如果他們真的察覺到我們有逃跑的跡象,絕對不會隻曾加一個士兵來看守我們的。但是,他們為什麼隻是曾加一個士兵,我也想不通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士兵絕對不會是一般的等閑之輩,他必定是一個武功十分了得的江湖俠士。”
“嗨嗨嗨,趙玉你說什麼呢?江湖俠士在這裏你看清楚了,你這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是什麼意思,你也太看不起在下了吧?”紅堂主在一旁聽見趙玉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很是不高興。趙玉心裏叫苦急忙解釋說:“紅兄不要誤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俗話說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紅兄的縱然有天大的本事、、、”“好,你這樣說我很高興,知道我有天大的本事就好埃”紅堂主冷著臉打斷趙玉的話,她知道如果讓趙玉說下去定是一套讓人頭疼的說辭。趙玉本想跟紅堂主說明白自己的意思的,但是中途卻被她打斷隻得閉口不再說話。
洞外刮起莎莎的風聲,就像受冤屈的老婦在如泣如訴的說著自己的冤屈。洞外的四個人都不敢擅離職守、認真仔細的觀察著周邊的動靜。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守護這樣的寂寞已經習慣,也許他們的內心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苦寂,他們有許多人心裏卻隻有一個人。無聲的夜、寂寞的風,在這個時侯是那些不眠人最難熬的時候,因為他們心裏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本不該這樣的,但是卻成了這樣的人。
哈瑪雅在動員手下們一定要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給忽必烈一個崩潰似的重創。但是,站在一旁的裏鄂爾泰卻擔心的道:“二大王,末將越想越感覺到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大都的集市是多年就有的,老百姓也早已習慣了在每個月的二十三日這一天,把自家的東西拿出來變賣或者是買急需的東西。官府絕對沒有理由幹涉老百姓們的自由買賣。更沒有全力去更改本屬於民間自發的集會活動。”哈瑪雅聽著裏鄂爾泰說這些,心裏漸漸不高興起來。
裏鄂爾泰還在說:“官府對民間的集會向來是不管不問,任其發展的。但是,為什麼會在我們去的時候,恰在這個時候改變了集會日期提前了兩天?”裏鄂爾泰瞥了一眼眾人又說道:“這其中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官府裏已經提前得到了我們要擾亂集市的情報,我們中間一定是出了叛徒。”裏鄂爾泰的這句話一出,眾人嘩然一片,都叫嚷著讓他說出叛徒是誰來。
哈瑪雅心裏責怪裏鄂爾泰說話不負責任,這才引起大夥兒的不滿。就連裏鄂爾泰也沒有想到大夥兒的反應會這樣強烈,就像自己冤屈了他們似的,心裏緊張不安起來。哈瑪雅見大夥兒情緒越來越激動,要是再不控製就很有可能要看著他們鬧將起來了。“大家靜一靜,聽本王說。”哈瑪雅製止了大家的騷動。裏鄂爾泰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心裏才稍微安穩下來。
哈瑪雅擺擺手讓大家靜下心來,然後這才說:“大家不要著急,裏鄂爾泰將軍也隻是猜測而已,並沒有指定說我們中間就一定會有叛徒出現,出賣我們的兄弟們啊!我哈瑪雅和裏鄂爾泰將軍出生入死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是最清楚的了。大家不要誤會,我相信裏鄂爾泰將軍絕對不是有心針對哪一個人的。他既然這樣說就一定能夠會有他自己的道理。再說了,你們既然沒有背叛大王,為什麼這麼害怕別人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呢?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