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感覺餓極了,一早上沒人往麵前的破碗裏丟錢了。看著別的孤兒都主動地拉著過往的行人乞要錢財,劉曦總是拉不下臉。
其實劉曦以前並不是叫花子,爺爺去世前帶著他住在聯邦政府提供的救濟房裏,每天製符維持生計,爺爺年紀大,每天就忙著製作二階,三階符籙,而一階符籙卻不值錢,因為一階符籙需要量很大,比如照明,取暖,燒烤等日常生活都需要它,所以這種符早就采用了大規模的機器製造,畢竟隻是一階符,神識對它的影響特別小。
隻不過,就在幾天前,爺爺感染風寒,再加上常年辛勞,沒熬過那個晚上就去世了。劉曦沒有多少感傷,爺爺說過,在這個世界上,那麼辛苦地活著,並不比死了好多少。
爺爺去世了的第二天,就有人下來驅趕劉曦了。聯邦政府的製度就是這樣,未成年人不允許單獨租賃救濟房。沒辦法,劉曦隻能草草把爺爺埋了,懷裏揣著剩下的二百多馬奈離開了這裏。
聽人說,安魯特城比較好,隻要有收入來源便可以申請居住證,然後可以租賃一些便宜的待拆遷房屋。劉曦便花了二十馬奈買了張去安魯特城的車票。第一次坐這種車,雖然車上擠滿了人,但依舊特別興奮,看著車窗外飛馳而去的風景,劉曦想到:如果自己將來有好多好多馬奈,就可以經常坐這玩意了。
經曆了四個小時,坐過了六個大站,終於到了安魯特城,一路上,雖然每站都有好些人下車,但同樣有很多人上車,車上始終不曾有過一絲空隙。劉曦擦了擦因為擁擠而溢出的汗漬,又摸了摸口袋。遭了,布包不見了,裏麵還有一百九十四馬奈呢。而且,這是他全部的身家了。劉曦腦袋有點短路,沒有了馬奈,將來怎麼辦。即使自己會製作二階符籙,可,符紙,茉芥草,豪筆又怎麼買?
一臉懊悔地走出車站,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怎麼才能想辦法弄點錢買材料呢?忽然,一個穿著破爛的乞兒從身邊經過,那身上散發出的黴味讓劉曦有些惡心。眼睛一亮,乞討!
於是,劉曦便到垃圾堆裏尋了個破碗,尋了一個惹眼的巷口,蹲坐下來,碗放在麵前。
隻是,一天快過去了,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還是沒人肯丟哪怕一塔克,甚至有些人還帶著怪異的目光瞥著劉曦。劉曦索性閉上了眼。
“嗒嗒嗒”,一陣高跟鞋的響聲驚動了劉曦,睜開眼,隻見一個身著白色禮服的女子朝這邊走來,那女子很年輕,一張白皙的臉上沒施一點粉黛,不過,卻異常動人。劉曦感覺心裏似乎有什麼動了下,十六年了,一直和爺爺住在救濟房裏,除了跟爺爺學製符外,劉曦似乎沒有任何對未來的想法。爺爺死後,為了生活,才不得不來到這裏。
看著越走越近的美女,劉曦想起了爺爺的話,將來娶個漂亮的媳婦,建個安穩的家。
家。。。劉曦喃喃道,眼神有些模糊。
蘇敏今天特別高興,一半是因為自己生日,一半是因為剛剛獲得的被甘穆神符師學院錄取的消息。
甘穆神符師學院,是聯邦最古老的神符師學院之一。位於安魯特城中心位置,占地四千多畝,為聯邦政府培育了數以萬計的高等神符師。每一個學員都以進入甘穆為榮,但是,每年卻隻有寥寥數人能被錄取,因為甘穆神符師學院的錄取要求實在太苛刻了。不僅需要神識強度在二十歲之前就得達到4級,而且還需要有一定的身份或者名望。身份或者名望那簡單,隻要能獲得所居住的城市城主府所批得文書,這個問題就解決了。而二十歲之前達到四級,這要求可苛刻了,1級神識,二級神識隻需要修煉幾年的時間就可以達到,而三級以後,就需要過人的資質,或者一定的機遇,或是有神識強度超過7級的高手幫助突破瓶頸。
蘇敏絕對可以稱得上天才,在整個蘇家,不管是相貌還是資質都是冒尖,因此,蘇家家主,也是就是蘇敏的爺爺蘇徹一心培養她,不僅破例把蘇家傳男不傳女的天流心法教給蘇敏,還花費了大量財力購買能提升神識的丹藥。這使得蘇敏在18歲就突破了4級神識,被甘穆神符師學院錄取為優等生,進行重點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