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走了嗎?”

一道琴音將女子打落在地,剛才還風情萬種,姿態嬌媚的她此刻形狀狼狽,麵上全是驚恐之色。

她驚恐地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小女子應該沒有得罪過你才是!”

“對付魔道中人,需要理由嗎?”

陳文的語氣依舊淡然,仿佛剛才隻是隨手將一隻蒼蠅打落下來一般。

男子見狀,也恨聲說道:“不錯,魔道孽障,人人得而誅之,前輩對你動手,還需要理由嗎?”

從秘境到剛才,他一直被這個妖女壓著打,要不是他主修煉體法門,說不定他還真就被這個妖女給打死了。

“哼,又不是你打敗的我,你得意個什麼勁?”

那女子翻了個白眼,區區一個手下敗將,竟然敢出言嘲諷她,然後她再次看向畫舫,眼中閃過濃濃的不甘以及忌憚。

陳文坐在畫舫之中,但是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外麵的景象,因此女子眼中的不甘與忌憚自然也沒能逃過他的法眼。

他輕笑一聲,對女子說道:“看來你很是不甘心啊,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這次你還是不能逃,就乖乖死在我手裏吧。”

男子聞言,麵色大變,連忙阻止道:“前輩,這妖女乃是三魔宮凝陰執事,手中人命無數,您千萬不能放過她!”

陳文卻隻是不急不緩,淡淡地說了一句:“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本事了。”

等他話音一落,三魔宮執事立刻施展天魔解體大法,化作一團血光,用極為恐怖的速度,遠遁而去。

陳文見狀也不急,淡定地坐在榻上,悠閑地彈琴。

男子聽到從畫舫中流出的琴音,歎息一聲,心裏想著:‘算了,若不是這位前輩出手,或許我已經死在那妖女手裏了。’

陳文的琴音沒有針對他,他自然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但是三魔宮執事卻慘了,她施展的天魔解體大法乃是損耗自身命元,換取逃命機會的秘法。

此法一旦施展,人就會以一種超越極限的速度往前飛去,中途絕對不能停下,否則的話,輕則經脈盡斷,修為盡散,重則命元當場盡消,元神盡散而亡。

起初她見到陳文不追趕,心裏還嗤笑著,看不起他,但是隨著一陣優美的琴音傳來,她所在的空間突然凝滯,她也被迫停了下來。

非常不幸的是,她因為之前就已經被陳文傷到,因此在施展天魔解體大法時就已經傷及元神,現在秘法時間未到,而她又被迫停下,因此她經脈盡斷不說,命元也在一瞬間消耗殆盡,元神耗竭,終至魂飛魄散的下場。

就在她的屍體落地的瞬間,地麵出現一個黑洞,將她的屍體給吞了進去。

而在畫舫這邊,男子正在歎息,突然,畫舫前麵出現一個黑洞,緊接著一具屍體掉落在畫舫之前,正是三魔宮執事的屍體。

男子見到不久之前還追著錘他的三魔宮執事,此刻居然變成一具屍體在他麵前掉在地上,頓時又驚又喜。

“我說過,她能不能活命,全看她自己的本事,看來,她的本事也不怎麼樣。”

畫舫中陳文淡然的聲音傳出,將沉浸在驚喜之中的男子喚醒。

他趕緊來到畫舫前麵,跪在地上說道:“多謝前輩相救,段空崖沒齒難忘。”

陳文聽到他的話,眉頭一挑,向他問道:“你先起來吧,你說你姓段?兗州四方城段家與你是什麼關係?”

段空崖一愣,心道前輩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