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眼前的場景,男人抽出了長劍。
他直指沈清顏:“放肆!你快放開將軍!”
沈清顏一邊揉搓銀針,一邊調侃:“我為什麼要放?他剛剛還叫囂著要為我送行,現在我逮著個機會,不得先把他殺了?”
“你誰啊,你讓我放我就放?”沈清顏譏諷道。
“你!你找死!”男人臉色一變,挽著劍花,提劍而上。
還沒等他劍刺過來,她趕緊收了素日嬉皮笑臉的模樣。
她一臉嚴肅道:“剛剛有人劫獄,你家將軍身中劇毒,那毒素正跟著奇經八脈到處遊走,我暫時用銀針封住了他的主要經脈。”
男人聽見她說的話以後,這才沒刺過來。
他死死的抓著長劍,“我憑什麼信你?”
草莽的隨從也是沒有腦子!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沈清顏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陸戰言已經昏迷了過去,她剛刺的幾處穴位隻能勉強延緩時間。
如果有一天陸戰言死了,大概就是被自己的侍從蠢死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拔針了。”
沈清顏說完便作勢要拔針,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她還不樂意做!
男人急忙說道:“你別拔!”
他看見將軍麵如土色,嘴唇發紫、臉色難看,確實是中毒的模樣。
眼下,沒別的法子,他隻能相信這個女人說的。
而且,萬一將軍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擔待的起?
瞧著他想明白了,沈清顏道:“現在你給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我能保他性命,假如你打算請大夫,或者有抓我的打算,你家主子必死無疑。”
男人狐疑道:“為什麼不能請大夫?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救將軍?”
“等大夫過來,毒素早已經擴散全身,等下我還需要刺激他的穴位,監獄人多,會打擾我紮針,你再這麼多廢話,我就拔針了!”
“別別別,我馬上帶你去。”
男人將信將疑,最終還是背著陸戰言,帶著她一路疾行。
最終,到了城中一處宅邸。
安頓好陸戰言以後,
沈清顏皺著眉頭說道:“去,給我多找幾根銀針來。”
男人不放心自家主子在這裏,遲疑了一下。
沈清顏獰笑一聲:“你放心,我就算要睡你家主子,也不會選擇在他暈過去的時候,畢竟跟死魚一樣任我玩弄,豈不是少了閨房之樂?”
聽完這些汙穢之語,男人咬牙:“你無恥!等著!我馬上去找!”
然後轉身出了門。
看著他離開,沈清顏冷哼一聲。
哼,跟她鬥,還嫩了點。
斜睨了一眼昏迷的陸戰言,伸出手扒光了他身上的盔甲。
該死的,這東西可真重。
現在她必須要加緊速度,趕在毒素到達心髒之前封住其他筋脈。
一盞燭火被風吹的搖曳,昏暗的房間內,陸戰言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十分惹眼。
但更吸引沈清顏注意的,是他身上的傷疤。
刀傷、箭傷,一應俱全,還真是個好戰分子。
她也知道,傷疤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是榮譽的加持,是力量的宣言。
不過這男人這麼厲害,怎麼還被人下了毒。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