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好運的袁熙(3 / 3)

夜幕降臨,袁熙如約而至,蹋頓熱情招待了袁熙,酒至半酣的時候,袁熙起身想要告辭。眼下畢竟城外來了袁尚軍,蹋頓的酒就是再好袁熙這時候也喝不下。但蹋頓一見袁熙要走,立馬就翻了臉,命人將袁熙以及帶來的人都給綁了。

袁熙一開始還以為蹋頓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等自己被蹋頓的手下丟進一座營帳捆在柱子上,嘴裏更是被塞上一塊破布以後,袁熙終於明白過來,這蹋頓不是跟自己開玩笑。明白過來的袁熙又氣又悔,氣蹋頓的背叛,悔自己沒有看清楚蹋頓的小人嘴臉。

兩行悔恨的眼淚順著袁熙的眼角滑落,半醉的袁熙抵不住睡意,站著那裏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被營帳外的喊殺聲驚醒,看著營帳外搖曳的人影,刀光劍影,人喊馬嘶,袁熙就如同大徹大悟了一般,什麼都不在乎了。

帳簾被掀開,有人走了進來,一見袁熙就急忙問道:“二公子可有恙?”

聽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袁熙連忙定睛一瞧,借著火光,袁熙瞧清楚了對方是誰,在嘴裏的破布被拿掉以後,袁熙失聲叫道:“沮公,你怎麼會在這?”

“二公子勿憂,昨日來到涿縣外的不是袁尚的大軍,而是西漢的龍騎軍。隻不過蹋頓那個賊子投敵心切,也不搞清楚就派人來聯絡打算與龍騎軍裏應外合。我與趙將軍商量將計就計,先是聯絡城中守將打開城門,隨後包圍了蹋頓所部。”

聽了沮授的解釋,已經重獲自由的袁熙不由問道:“那蹋頓現在人呢?”

“已經被趙將軍斬了,他的人馬也因為他的死而投降了。”

“死了?沮公,你說的趙將軍是誰?”

“趙將軍姓趙名雲,是西漢龍騎軍主將,二公子恕罪,老夫未與二公子商議就擅作主張,引西漢軍進入了幽州。”

“……沮公不必自責,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袁熙知道沮公不是賣主求榮之人,會做出這番決定,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隻是不知西漢打算如何處置袁熙?”

沮授聞言答道:“二公子不必擔心,西漢陛下已經答應沮授,在交接完幽州事務以後,二公子可以前往興漢學院就學,待日後學有所成,再另行任用。”

“我去興漢學院求學?”袁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了指自己問道,

“是的。二公子,這個可是老夫跟西漢陛下爭取了很久才讓西漢陛下答應的。”

“這個……沮公,我都這個年紀了,這時候去學院求學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袁熙一臉為難的問道。

見袁熙似乎不怎麼領自己這份情,沮授的臉色不由一沉,“……二公子,日後袁家是否能夠重振,這份責任就落到了你的肩上。你不努力打算讓誰去努力?”

“這個……不是還有大哥跟三弟……”

“休要與老夫提那兩個人。”沮授打斷了袁熙的話道。在沮授看來,袁譚落在顏良的手裏,現在能活著隻是因為袁譚此時對顏良還有利用價值,可一旦沒了利用價值,以顏良的人性,他估計不會給袁譚一條活路。至於袁尚,如果沒有田豐這檔子事,沮授還不至於對袁尚“另眼相看”,但如今田豐死在了袁尚的手裏,說句心裏話,沮授巴不得袁尚死於兩軍陣前。這樣自己不僅可以算是替田豐報了大仇,更為袁家消去了一個隱患。

眼下的袁家,最合適擔任家主的人選不是可以重振袁家的英才,而是像袁譚這種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老實人。

袁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眼下需要的是低調,可袁尚的為人,一旦讓他掌握了袁家的主事權,勢必會搞出事情來。而西漢皇帝劉福是個眼睛裏不揉沙子的主,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花樣,將袁家連根拔起這種事對劉福來講肯定是不需要做絲毫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