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
姑侄倆說著話,隻聽肖氏在一邊,歎了口氣,甩了甩剛洗好的酸菜。
一邊往案板上放,一邊說道:“那些事兒娘都不擔心,眼下,娘最擔心的是你,如今,大力的差事穩定了,隻等著開春考試,霜兒的婚事也落定了,就差你的婚事了。娘問你,自打你來京城後,那位一直沒來見過你麼?”
杜芸眼神一黯,掐指一算,她跟陸良生差不多也有大半年沒見了。
別說是見了,如今他在哪她都不知道。
“娘,今年過節,咱們先不說這事兒了,反正早晚都會有結果的,咱們耐心等著便是。”
眼下,除了耐心等之外,她還有別的路麼?
每每向季衡提起,他要麼躲閃要麼轉移話題,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心裏都明白。
隻有一種可能,陸良生至今下落不明。
這裏麵的事兒她不知道的太多了。既然有心要瞞著她,那她就當那個裝睡的人罷了。
聞言,肖氏麵露幾許憂心,顧及著是過年,有些話也沒往深了說。
正說著,四寶匆忙忙的從前院奔過來。
“姑娘,姑娘,季公子來了,找您有急事。”
聞言,肖氏從杜芸手裏接過菜刀,“這裏用不著你,你趕緊去看看,這年三十的過來,肯定是有大事。”
杜芸點點頭,摘了圍裙,跟著四寶去了前院。
剛出了二門,季衡便迎了上來。
“帶上兩個孩子,趕緊跟我走。”
聞言,杜芸心一沉,沒有多問,隨即回了後院,給兩個孩子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帶上夏竹跟小翠兒跟著季衡出了門。
臨走前,她特地去二門囑咐肖氏兩人,她不在的日子,有什麼事兒就去找溫叔,溫叔會想辦法的。
肖氏一口應下,連推帶搡的給她推出了門。
這可真是三十晚上遇喜事,剛念叨完她這婚事,那位隨即就派人來接了。
瞅著樣啊,明年她家是要辦喜事咯。
她哪裏知道,她在這邊美滋滋的時候,陸良生正經曆著人生的九死一生。
季衡帶著他們一行人上了馬車,直奔京郊而去。
行到一片密林處,季衡讓杜芸一行人下車,隨後,從密林裏出來三個女人兩個小孩。
杜芸隨即明白過來,沒等季衡開口,當即鑽進車跟對方調換衣服。
隨後,杜芸幾個換上對方的衣服,跟著季衡鑽進密林,才走沒多遠,身後的傳來馬車滾動的聲音。
杜芸一手抱著米兒,一手領著豆兒,半分不敢鬆懈的跟著季衡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走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出了密林來到一條略有荒廢的小路。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早已等候在路邊,幾人上車,馬車飛快疾馳而去。
車上,杜芸冷靜下來,看向一臉凝重的季衡。
“她倆是我的婢女,不是外人,現在可以說陸良生到底出了什麼事了麼?”
季衡看著她,“一會見了他你要有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