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壞了,給他忘了!”
豆兒下意識看向杜芸。
杜芸:......
我就禮貌的笑笑不說話。
這鬧得,竟給小兒子忘了!!!
當初走的時候,米兒還不會走路,將近一年的時間過去了,米兒已經會走了。
“乖,不哭,娘不好,讓娘抱好不。”
杜芸伸手想要去抱他,米兒一下轉過臉,死死抱住豆兒的脖子不撒手。
“哥哥抱,壞人。”
聞言,杜芸心頭一震,伸著手僵在那裏,心莫名堵得發慌。
是啊,她走的時候,米兒還那麼小,這大半年的時間,都是豆兒陪在他身邊。
娘這個詞對他而言太模糊了。
“娘,弟弟還小,您別難過,等跟您熟悉熟悉就好了。”
說著,豆兒一邊抱著米兒一邊往裏麵走,“乖,他是娘,咱們的娘親呀,米兒是不是不記得了?”
米兒癟著嘴,抽噎著點點頭,小拳頭敲了他一下,“哥哥壞,哥哥壞。”
進到屋裏,哄了好半天倆人才給米兒哄好了。
哄好的米兒,著實讓杜芸開了眼界。
簡直淘出了天際。
對什麼都充滿了好起,看見什麼都想躍躍欲試。
還沒走穩,就想爬上凳子,踩著凳子再去櫃子上,隻因為櫃上茶水壺上印著的蝴蝶。
一番折騰下來,杜芸累的滿頭大汗。
“平日裏你都這樣看著他的?”
豆兒點點頭,“大多數時候都我看著,我跟師父學武的時候,是溫爺爺看著。”
總之,從不假手他人,而且即便是溫叔看著,人也必須在他的視線內。
兄弟倆就這樣相互扶持、陪伴著度過了那段日子。
米兒瘋的累了,睡著了。
熟睡中的他,小臉紅撲撲的,不時的咂咂嘴,好像夢見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一般。
“娘不在的日子,你跟弟弟一切都好麼?”
豆兒遲疑了一下,隨即如實道:“剛分開的時候,弟弟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大夫說是上火了,因為忽然跟娘分開。”
他沒說,那時候為了給米兒,降溫,他自己抱著冰塊,先給自己降溫,然後再去抱著米兒。
一次兩次如此反複下來,米兒的燒退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忽然明白了哥哥這兩個字的含義。
從前,隻是有這樣一個粗淺的概念,他是他一奶同胞的手足,作為哥哥他有義務去照顧他。
但當他通紅的小身子映在他的眼底,看著他因高燒難過的大哭。
他的心也跟著揪在一起,心疼。
尤其是爹娘不在跟前,他看著米兒,更明白了相依為命這四個字的含義。
“娘,都過去了,兒子知道您跟爹的不容易,如果有一點辦法,您也不會給我們扔下,娘,這些日子,您過的可好?”
杜芸點點頭,又搖搖頭。
“好,也不好,你們不在身邊,就是在開心,心裏也總有缺失。”
說著,杜芸摟住他,“如今好了,你們回來了,娘心裏的缺失也補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