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點點頭,“好吧,我留兩名衙役在這,這樣有人問起來也好說。”
韓三留了兩名衙役在這,帶著其他人走了。
杜芸看向狗哥,“狗哥,這趟麻煩你回去給我爹娘他們接回來。”
狗哥:“你客氣了東家,我這就動身。”
你帶著盛五一起回去吧,回來有弟弟,你們就別來回跑了。塞寧那一攤子就交給你們了。”
“你不回去了?東家。”
杜芸搖搖頭,“那邊的買賣有你倆我很放心,我這裏還有事情,就不回去了。”
狗哥看看這氣派的房子,歎了口氣,“往後再想見你就不容易了。”
杜芸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別那麼傷感,又不是生離死別,一年咱們至少能見上四回呢。”
狗哥:“那你多保重,我這就帶著盛五回去了。”
杜芸從腰兜裏掏出五兩銀子,“這銀子你拿著路上用。”
狗哥虛推開她的手,“銀子夠使。放心吧。”
杜芸有多少銀子,他心裏大約也有數,這些日子還有喪事都得花錢,他跟盛五路上也不用了幾個錢。
送走狗哥跟盛五,杜芸回到院子裏,何氏這會兒已經回過神,守在杜勇旁邊,拿著帕子不住的擦著眼淚。
“別哭了,咱們也該清算清算了。”杜芸隨手搬來個凳子,放在她對麵不遠處,坐下。
聞言,何氏抬起頭,“有什麼事等辦完你爺的喪事再說,可行?”
杜芸挑眉,起身走到她跟前,彎腰掀起布簾,看著杜勇那死不瞑目的麵容。
“你覺得行麼?我爺是怎麼死的,你我心裏都清楚,要是讓你給他操持喪事,我怕我爺會被氣的活過來。”
“如今這也沒有外人在,你也不必在這惺惺作態,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何氏低聲哭著,一邊哭一邊說道:“丫頭,咱娘倆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我沒有。”
杜芸擺擺手,不耐煩道:“這些話你大可不必再說,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且問你,當日我跟我爹娘彙合的地點隻有家裏人知道,緣何那官兵會如此迅速的找到我們?你敢說不是你去跟官府偷偷告的密嗎?”
“當然不是,我這麼做有啥好處,你待我不薄,我為啥要這樣說。”
杜芸笑了。
“你也知道我待你不薄?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從打你進門,我自問對你無愧,誰想你竟會為了區區幾兩銀子就出賣我。”
“還有他們。”杜芸指了指杜鵑,“我爺哪點對不起你?杜鵑又那點對不起你?你這麼對他們就不怕半夜惡鬼來敲你門嗎?”
“我沒有!”何氏試圖狡辯。
她知道一旦要是承認了,那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沒了。
“這些事樁樁件件擺在這,不是你一句沒有就沒有的。”
說完,杜芸彎下腰,撫上杜勇的眼睛,“安息吧,杜鵑沒嫁給那個傻子,往後隻要有我在,絕不會讓杜鵑再受半點委屈。”
話音落,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杜勇的眼睛合上了。
見狀,杜鵑哭的更凶了。
杜芸慢慢直起身,看向一邊耷拉著腦袋的柳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