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州,鄭宏偉通過各方渠道,不久便將上京城之事了解得清楚了,倒也知李冰清沒什麼危險,自己呆在雲州城裏,各項事由都有人管理著,反倒是自己沒有什麼事情做,隻是成日關心包雲訓練新兵,和文鋒帶已成軍的一團人馬作戰演練。
一日,鄭宏偉在花園中正練著刀法,見鄭家國帶著文將軍與莊先生一同走進園中。見三人同至,鄭宏偉心知必有大事商議。忙收了招式,恭敬的對三人行禮。鄭家國麵色沉重,也不多言,隻是讓園中下人奉上茶水後全部退下。園子中僅餘這雲州最為核心的四人。
眾人坐定,鄭家國看了眾人一眼到:“當今這局勢大家也都能知道。太後一掃朝廷各派勢力,現在在上京城之中,已是她一人天下。三十萬大軍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那馬千山也是多年來都看走眼了,竟是如此強橫一人。現在太後要對各城下手,各城勢必會看我雲州應對,今日,就來商量下此事該當如何。”
見鄭家國說完,文將軍忍不住了,從剿匪之後,這文將軍不隻是不是自己惹上了一身匪氣,現在性格真是與往日大不一樣了。
文將軍道:“太後將少夫人扣在皇宮,還要派什麼官吏來管理雲州政務,豈不是欺負到頭上來了?我雲州兵強馬壯,太後要是真敢惹急了,哼!”
莊先生聽完文將軍之言,並不急著說話,先看了看城主,轉而看了看鄭宏偉道:“不知道少城主有何高見?”
見莊先生開口詢問,鄭宏偉也不再隱藏,將自己這些日子來的想法大致說了起來。
“父親大人,莊先生,文將軍,我們雲州在現在太後的眼裏,可謂是心腹大患了,雲州本是楚國最富饒之地,現在卻擁兵自重,太後手中憑借的三十萬軍馬也隻能是威脅下我雲州而已,真要讓她出兵,她是萬萬不敢。”
“何以見得太後不敢出兵”文將軍最沉不住氣,急問到。
“皇家三十萬兵馬,要防的什麼什麼?要防的是外地,要防的是我楚國所有城主,現在太後若起兵來伐我雲州,勝負未卜,各地城主誰會先跳出來支持太後?不算舅舅處兵強馬壯,太後要顧忌,就是我雲州城,雖兵不如皇家多,但真把戰火燒到雲州,必定讓太後那三十萬兵馬來得去不得。況且各國若見太後與我們動手,必定曾亂來襲。她是楚國太後,想必是不會讓楚亡國吧?”
“少主之意,我雲州現尊何為上呢?”莊先生聽鄭宏偉之言,已經將太後,楚國與雲州分得開來,故才有此一問。
見這莊先生一聽便知自己心思,鄭宏偉暗道一聲佩服,見三人都望著自己,正色道:“現時,這楚國已是容不下我鄭家之雲州,按楚太後之意,幾年內,必將除我鄭家而後快。不過她也是太急了。楚國最富饒之地,怎麼也不是她現在就能取的!”
“要是皇家大量征兵,我們現在又有幾道律令壓著,兵馬數量不夠啊!”文將軍聽他們之言,首先擔心的是這兵馬之事,忍不住又問了出來。
“將軍不用擔心,今歲起,我雲州繳糧減半,且按月繳,需皇家自派人手來提,沒有糧草,她縱有千般手腕,也養活不了這麼多軍士。我們不斷她的糧,讓她不被逼急,不讓她吃飽,不給她養大的機會。朝廷不是百年來都能以銀納糧嗎?我們就與各城主商議好,若都按我們規定之比例上糧與銀,則皇家之軍,定不敢出上京城半步。”
“各城主雖有交情,不見得會對我雲州言聽計從啊,況且這銀子也不是每家都拿得出來,再則皇家有了銀子,一樣可以由各處購得糧草。此法效用不大啊!”鄭家國雖老成持重,聽到這計策,也忍不住馬上提出自己的擔憂。
“父親大人,這各城之主,必定會采納此法,太後要削各城主之權,天下皆知,防朝廷之心,各城主恐怕都有。銀不夠的,我們可以借,這借出去的銀子,我們也不指望他們能還,我們就讓各城主用糧草還。對於各城主來說,反正要繳那麼多,自己沒有損失,還能拖楚國太後一把,保自己之地位,也是樂得大方,至於皇家拿到銀子買糧,更是不必擔心。各城主都是霸占一方,與我雲州合力控製了楚國糧草價格,皇家的銀子想購糧草也是不易,而且,我們大量積糧,必定令楚國糧價上漲,銀子再多,也多不過糧價啊。”鄭宏偉將自己心中的大概算計全盤托了出來。心中也是有些虛,不知是否可行,可臉上卻是一臉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