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麼個道理吧。”啟淵擺了擺手：“朝廷也知道這麼個事，秦晉商幫每年都將西域珍寶進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過。”啟淵話鋒一轉：“這次帶你去，一來見見世麵，二來嘛，也是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買。”
“重要的東西？”楊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師父這樣的身份，還有要去拍賣的東西？話說回來，府上的確需要一個像樣的廚子……
“天機不可泄。”啟淵眯起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切，不告訴我拉倒。”楊封嗤之以鼻。
“哇，好多人啊。”楊封目瞪口呆，他來到羌西這麼久，見到過的人加起來還沒有今天多。雖然他很久以前就來過這個集市，不過那時候怎麼都沒有這麼多的人。
“上好的承運瓷器，絕對的公道價。”
“童叟無欺，精鋼寶劍，隻賣給識貨的。”
……
聽著耳邊綿綿不絕的吆喝聲，楊封顯得格外的興奮，這些日子裏過的太平淡了，現在這麼多人，還真是頭一遭啊。
啟淵伸出手拉了拉有些得意忘形的楊封，道：“別忘了我們的正事。”楊封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路邊的攤點上移開。
這些東西是不可能逐一拍賣的，太掉價，隻能以集市的方式出售，雖然羌西的百姓消費能力不高，但是這裏還聚集了慕名而來的中原商人，不可同日而語了。
“鎮守使大人。”商人們見到啟淵和楊封一行人走了過來，紛紛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上前來，彎腰對啟淵說道：“大人，少爺，位置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啟淵淡然地點了點頭，直接從大漢身邊走過。
楊封也是充分體驗了一把闊少的派頭，呃，雖然不“闊”，但排場還是十足的嘛。坐在舒適的皮質沙發上，手中搖晃著裝滿美酒的琥珀杯，楊封舒適地長出一口氣。
太tm爽了！
即便啟淵來得很遲，但依然大搖大擺地坐到最前排的“雅座”上，當然，免費的酒水是不可能少的。
既然免費，那就開懷暢飲吧。楊封也不怕丟人，把桌上的美酒當成白開水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氣的啟淵吹胡子瞪眼，這混小子，忘了自己跟他說什麼了？
好在這種酒是有些甜味的果酒，酒精濃度並不高，楊封也沒有喝醉，隻是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順手又拿起一大串葡萄嚼了起來。
拍賣場很快就座無虛席，這時，人群出現一陣騷動。楊封回過頭，隻見一個滿臉肥肉，身著華服的胖子帶著一大群小廝走了過來。胖子每走一步臉上的肥肉都要晃動一下，楊封感覺那些肥肉仿佛快要掉到地上，忍不住就想要去拖一下。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什麼樣的事情能做他還是分得清的，至少這個胖子身份絕對不會低。
“啟將軍，久仰久仰。”胖子看到啟淵，大步走上前來，滿臉堆笑。
“哦，請問你是？”啟淵滿臉地疑惑。楊封的臉色卻是突然一變，這胖子，老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