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秦文不知何時抽出了大劍,在竇銜身後從脊柱頂端一劍插下,竇銜眼球凸出,形貌十分可怖,眼看是活不成了。
“轟。”就在這時,府衙大門被直接踹開,從外麵潮水般湧進來諸多甲士。秦文貼著竇銜的耳朵,輕聲道:“告訴你一件事,城衛軍,還是聽命於你的呢。”竇銜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疑惑,沒能做出任何反應,生機就迅速褪去了。
“喀嚓。”秦文用力拔出大劍,鮮血如泉湧,噴濺了秦文滿臉。秦文臉上帶著病態的興奮之色,直接揮劍斬下竇銜的頭顱。滿堂的文武俱是失色,不濟者躲在一旁嘔吐起來。
秦文舉著竇銜的頭顱,對著那班甲士朗聲道:“賊人竇銜謀反,現已授首。汝等城衛軍若是再執迷不悟,與亂黨同罪;現在放下刀槍,既往不咎。”
為首的幾個城衛軍麵如土色,尤其是見到了“老大”沾血的頭以後,更是搖擺不定起來。
吳鈞麵有得色,自己的這招攻心,看來頗有成效啊……本來以秦文和這兩個刺客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殺得了竇銜,不過……哼,竇銜在聽聞城衛軍聽命於自己以後,心神恍惚,才有此一死。實際上,吳鈞使出渾身解數,也是沒有辦法搞定掉城衛軍,隻能兵行險招,先殺竇銜,再掌控城衛軍。為此,吳鈞也是花了很大的代價結交竇銜的心腹秦文,並成功說動了秦文為自己所用。
現在竇銜已死,這城衛軍,想必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了。想到這,吳鈞有仰天大笑的衝動,礙於場合並沒有表現出來。
城衛軍退縮不前,場麵發生了些許微妙的平衡,不過某些人可不希望平衡繼續維持下去。
秦文見城衛軍遲遲沒有表態,正準備添一把火,促成城衛軍的倒戈。就在此時,異變陡升。城衛軍中不知何處射出一枝羽箭,直指秦文。秦文大驚,連忙出劍撥開飛箭,卻不想射箭之人力道驚人,飛箭“叮”的一聲將手中的劍彈開,射中的秦文的胸膛。
“啊。”秦文一聲慘呼,倒在了血泊之中。城衛軍中頓時有人大喊:“為竇老大報仇,殺了這老狗。”話音剛落,又是一箭,剛剛附議秦文的老者應聲倒地。
“為竇老大報仇,兄弟們殺啊。”這一下群情激憤,眾城衛軍蜂擁而上。幾個領頭也顧不得自己的考慮了,跟著人群衝了上去。
吳鈞見情況失控,竟然沒有按計劃進行,麵如土色。在兩個刺客的護衛下準備從後堂逃離,卻不想一枝冷箭將他的手掌釘在了牆上。隨後,吳鈞被趕上來的眾城衛軍剁成肉泥。
就在府衙內一片混亂的同時,屋頂上有一高一矮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撬開屋頂的瓦片向裏麵看著。
“嘖嘖,這一手搞的頗為狠辣,有老子當年一半的風範。”矮小的人影說道。
“就你縱容你的寶貝徒弟。”高大的人影推了一把小個子,道:“雖然我不同意小兔崽子這麼搞,不過這麼一來倒是省去了我們很多的麻煩。”
“嗯,要殺這些人,本來頗為費心……難怪這小子說要幫我們一個大忙……操。”小個子忍不住爆了粗口:“再這麼殺下去,老子就沒人可用了。”
“所以說,師父你們華麗登場,拯救世界的時候到了。”一個聲音在二人耳邊響起。
“轟”屋頂陡然坍塌,二人跟著屋頂一起墜落下去。瓦片如雨灑落,砸傷了不少人。場中的廝殺,哦不,屠殺被這麼一出嚇得停了下來。
“咳咳,這混小子。居然擺了我倆一道,看老子一會兒怎麼收拾他。”小個子罵罵咧咧地從瓦片堆裏爬了出來,抱怨道:“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這麼折騰了。”
大個子也是慢慢站了起來,灰頭土臉帶著難言的惱怒。府衙內的廝殺中的眾人看到這二人,仿佛是見了鬼一般,麵色駭然。
“拜見啟大人,李大人。”一個機靈的迅速回過神來,大聲喊道。其他人也是陡然醒悟,紛紛效法:“拜見鎮守使大人。”
啟淵,李承嶽二人欲哭無淚,隻得按捺下心中的惱火,道:“不必多禮,我二人平安歸來,此間如此混亂,我二人卻是不清楚此間發生了何事,汝等一一道來。”
立刻就有一個二貨哥們獻寶一樣的上前向這兩個剛才的“觀眾”講解起“劇情”來了。
……
屋頂上,楊封把箭收入箭壺,嗬嗬一笑。現在該輪到兩位師傅頭疼去了。話又說回來,啟淵說他除了術法,射術也是一絕,自己僅僅是學了一些皮毛,就能……果然不錯。
“唉,不過還不是非常準啊,我想爆頭,結果不還是射中手了麼?”【某老頭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