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有人跟閆雋說穿越了、重生了,將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江山、美女、權勢、金錢紛至遝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打的滿地找牙,最後還要狠狠的踹對方幾腳。
沒錯,閆雋穿越了,或者說重生了,可惜上麵提到的種種好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兩天前,閆雋參加學校組織的野外活動,倒黴的遭遇了山體滑坡,心地善良的他奮不顧身的救起了一位即將掉下山去的同學,當然是女同學,他暗戀人家很久了,終於等到了英雄救美的時候,可惜還沒等他驚魂稍定,腳下的石頭一鬆,他骨碌著摔下山去。
閆雋等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等來警察,這讓他心慌不已,最糟糕的是他渾身痛苦難忍,似乎摔壞了骨頭,再過一天兩天隻能等人來收屍了。
就在閆雋自認閻王爺已經替他辦好了前往地府定居的簽證的時候,一聲聲召喚幾乎讓他痛哭流涕,接著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瘸子向他走來。
閆雋真的痛哭流涕了,因為走到他麵前的兩個人都不是正常人,是人沒錯,可是小女孩身上穿著的是水綠色的古裝長裙,十二三歲光景,頭型也怪異的很,梳著罕見的發髻,再看長相,圓圓的臉膛,膚色白皙,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小嘴,整個一潛力非凡的美人胚子,閆雋雖然不是蘿莉控,可看到這個小女孩,他終於知道蘿莉控為什麼存在了。
挨著小女孩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他的臉上有一道恐怖的傷疤,而耳根一直到嘴角,左眼窩深陷,右眼看樣子也不太好,身上同樣穿著極不符合21世紀審美觀點的破爛衣衫,和小女孩站在一起就是一副正宗的美女與野獸圖畫。
“小哥,你的身體還好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小女孩看著閆雋驚呼道。
閆雋納悶不已,道:“你認得我?”
小女孩臉色有些慌張,看了看身邊的青年,道:“大哥,小哥是不是被山魈懵住了?”
青年哼了一聲,道:“老二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起來,免得娘親和我們擔心,家裏連下鍋的米都沒有了,你倒是逍遙的很,肚子難道不餓嗎?”
閆雋苦著臉道:“喂!別玩我了,愚人節早就過去了,你們為了坑人還真下血本啊!那身行頭哪弄來的?一天多少錢啊?你那臉上是怎麼化妝的?比步行街上那幫乞討的人化妝的還像啊!”
“大哥,小哥一定是被山魈懵住了,滿嘴胡言亂語呢!我馬上回去把神婆找來做法吧?”小女孩聽了閆雋的話,臉上滿是擔心神色。
青年不由分說將閆雋從地上拉起來,道:“你就會偷懶,過幾天就是交租子的日子了,你以為能躲得掉嗎?還不快些跟我回家……”
“哎呀!”閆雋被瘸腿青年拎起來,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疼的齜牙咧嘴,道:“我的骨頭斷了,快點打120啊!”
“真的斷了?”青年見閆雋臉上的痛苦神色不想假裝的,他用那僅剩下的一隻眼睛湊近了觀看,不理會閆雋的痛苦呻吟用手在閆雋的身上按了按,道:“骨頭沒事,都是皮外傷,休息兩天就好了。”
“沒事?我都痛的走不動了。”閆雋看了看小女孩道:“小妹妹,不要玩啦!不打電話也行,麻煩你去最近的派出所叫個警察叔叔可以嗎?”
有困難,找警察,閆雋頭一次覺得這句話是如此的親切。
小女孩驚呼一聲,道:“大哥,我去把神婆找來,不是鬼上身了吧?小哥真是可憐呢!”
閆雋聽了小女孩這話,真的無語了,這小孩子怎麼如此迷信啊!動不動就找神婆,教育從娃娃抓起看來不是一句空話。
青年見閆雋身上確實有傷,俯下身把閆雋背起來,道:“小妹,你回去把神婆找來吧!興許真的被山魈懵住了。”
閆雋毫無反抗能力的被青年背起來就走,越走閆雋的心就越震驚,這絕不是他熟悉的環境,天很藍,山林也茂密的不像話,走出這片山穀後閆雋的嘴巴更是驚詫的合不攏了。
山腳下是一個小村莊,大約有二十幾棟房屋,清一色的土坯茅草房,偶爾能聽到幾聲牛叫和雞鳴,遇到的幾個人也是古裝扮相,手裏拿著的農具能進農業博物館了,反正是看不到半點現代文明的氣息。
“娘,我們回來了。”青年背著閆雋走進了一個紮滿籬笆的小院,院中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漿洗著衣物。
“把小哥找回來了?怎麼還受傷了?快進屋……”中年婦女見青年背上的閆雋麵帶痛苦神色,身上還有些血痕,頓時有點手忙腳亂。
“娘,小哥可能是被山魈懵住了,我馬上去叫神婆來。”小女孩說了一聲後一溜煙跑沒影了。
時間不長,小女孩去而複返,帶來了一個同樣身穿古裝的老嫗,老嫗一進來就是一聲淒厲的喊叫,嚇的閆雋險些背過氣去,接著就見她在自己身上比比劃劃,最後伸出不知道沾染了什麼顏料的駭人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一頓抹擦,前前後後大約進行了半個多小時,閆雋終於被折騰的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