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那麼好好的……有那麼大個肌肉的大男人，怎麼就變得那麼的……瘦骨嶙峋呢？”
秦鬆的臉上充斥著不解。
“他可是衍虛三重啊！他身體的免疫係統怎麼就跟紙一樣薄呢？”
謝憫隻是靜靜地聽著。
“然後呢，我媽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想要帶我走，我沒答應。”
“因為我走了，就剩我爸一個人待在那破房子裏，他那個時候可是連廁所都上不了了，如果我走了，他怎麼辦？”
秦鬆反問著，不知道是在問謝憫還是問他自己。
“我每天都能聽到他在那裏因癮而發出的慘叫，我告訴自己，不能讓他吸了，不能讓他吸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給他了……”
秦鬆苦笑著搖了搖頭。
“後來，家裏剩下的給他治病的錢也被人偷了，無奈之下，我除了賣白粉，賣器官這些事情，我還能做什麼？”
“那時的我，要學曆沒學曆，要實力沒實力，生活在那一片毒販成群的地方，我除了跟他們一起，還有其他選擇的路嗎？”
謝憫也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後來呢？你爸怎麼樣了？你媽媽有來看望過你嗎？”
秦鬆搖了搖頭。
“我爸在我賣白粉的第二年就死了，我媽她找了個老頭重新過日子，生活的挺安逸的，看望我做什麼？”
兩人就像是好友一樣，慢慢走著。
沒多久，就到了陳劍南口中所提到的輻射湖泊。
湖泊麵積很大，湖水十分的渾濁，水草幾乎鋪滿了湖麵。
而在水草下，則是藏著一隻隻體型格外龐大的魚類。
在湖泊兩邊，則是綠綠蔥蔥，看起來長勢極好的樹木。
饒是離那些樹木比較遠，謝憫也能聽到蜜蜂那嗡嗡響的聲音。
“……你該怎麼弄死我呢？”
秦鬆笑著問道。
“之前和你說過了。”
存放在存墟戒的物品被謝憫拿了出來。
一隻木舟，一卷粗麻繩，兩大瓶牛奶，三大瓶蜂蜜，一塊剛好能蓋在木舟上的沉重木板，還有那五瓶海星農藥。
將秦鬆從輪椅上抱起，輕輕放在了木舟上，謝憫拿起了一瓶牛奶。
“你需要喝一瓶牛奶，兩瓶蜂蜜。”
謝憫說道。
“這麼多……你是想撐死我嗎？”
秦鬆苦笑著。
打開蓋子，謝憫則是開始將牛奶灌進秦鬆的嘴裏，然後又是兩瓶蜂蜜……
期間秦鬆吐了兩次，發了不少牢騷，但也沒有抗拒。
在將牛奶和兩瓶蜂蜜灌進秦鬆嘴裏後，謝憫拿起了海星農藥。
他一瓶接著一瓶倒在了秦鬆的身上。
秦鬆的呼吸也由一開始的略微急促到後麵的大口喘息。
輕輕戳了戳秦鬆的皮膚，謝憫點了點頭。
果然很水嫩！
之後，謝憫又將僅剩的一瓶牛奶和一瓶蜂蜜倒在了秦鬆身上。
再最後，搬起那快沉重的木板，將其蓋在秦鬆的身體上，隻留他的雙手雙腿在木舟外。
秦鬆此刻的意識很模糊，搖頭晃腦的。
影子緩緩從地下鑽出。
“靠你了。”
謝憫對著影子說道。
影子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到他推著木舟下了湖，朝著湖中心推去。
周圍蜜蜂的嗡聲越來越大了。
又過了幾分鍾，一隻足足有著謝憫手掌大小的巨型蜜蜂從他麵前飛過。
看了一眼停在湖中心的秦鬆，謝憫招了招手，影子瞬間回到腳下。
“走了。”
在走出沒多久之後，一陣慘叫聲響徹著整片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