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空晴朗,前幾日的大雨倒是下的幹淨,天上已不見半朵烏雲,也正好驅散了一些炎熱。地上的花草重新抬起了頭,若有微風吹過,便可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樹上不時傳來一聲聲蟬鳴,在這寧靜的百藥穀倒顯得特別響亮。
這時,百藥穀上空突然來了一人,卻不見停下,急速向乾宮飛去。隻見那人一身白衣,相貌俊朗,風度翩翩,正是在外回來的蕭笙。那蕭笙腳下所借飛行之物乃是一支青色玉笛,此笛本是一對,一青一紅。當年穀主風清子收取蕭笙與何琴作為關門弟子時,給予他們二人的法器。據傳此笛威力巨大,若是兩支玉笛聯手,更有無人可擋之勢。
蕭笙早在兩年前便出穀曆練去了,若不是外界發生了一重大事情,此番也不會回穀。如此想著,蕭笙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多時,便來到了乾宮內穀主的住處。
蕭笙撤了道法,收起玉笛,正想敲門進去,大門卻是“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走出一名白衣女子。那女子似是也沒想到蕭笙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一時忘了言語,隻呆呆地望著。幾年過去,蕭笙隻覺眼前這女子更加秀雅脫俗,美麗無暇。心中思念之情已是泛濫,當下上前走了幾步,握住她的玉手,深情地看著雙眸,溫柔地說道:“琴兒,這兩年過的還好麼?”
“嗯。”何琴微微點了點頭,靠在懷裏,輕輕地應了一聲。蕭笙亦是伸出雙手,愛撫著何琴的秀發。二人靜靜擁抱著,都不願打破這分別重聚的美好時刻。
就這樣待了片刻,蕭笙這才想到此次回穀的目的,收回雙手,說道:“對了,我還有事情要向師傅稟告,事態緊急,我們先進去吧。”
說完,正要轉身走去,何琴卻是一把拉住蕭笙,低聲說道:“小羽和智書二人被師傅處罰禁閉十年!”
蕭笙大吃一驚,焦急神色顯露無遺,急忙問其原因。何琴穩住了蕭笙的情緒,這才緩緩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道完前因後果,何琴繼續說道:“丁長老和離殿各位弟子皆曾向師傅求情,師傅置之不理。我也向我娘求過,我娘說此事已是沒有商量的餘地。”說完,抬頭看著蕭笙擔憂之情,歎了口氣。
蕭笙低頭想著什麼,沉思片刻,說道:“其實我這次回來,本是想帶著小羽和智書出穀的。或許可以借此機會,讓他們二人免受此次十年禁閉的處罰。”何琴一頭霧水,卻見蕭笙對著自己笑了笑,道:“我們先進去見了師傅再說。”
說完,二人走進屋去,來到一間房內。隻見房間內隻有一人,正是風清子。依舊一身灰衣長袍,氣勢非凡,隻是那白發下卻有一抹蒼老之色。雖然隻有兩年未見,沒想到師傅卻蒼老許多,蕭笙一時哽咽,連忙跪道:“弟子蕭笙拜見師傅!”
風清子露出和藹的笑容,扶起蕭笙,說道:“這兒沒有外人,不必多禮。”說完,如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看著蕭笙,繼續說道:“這兩年出穀曆練如何,修為可有長進?”
蕭笙自然知曉這個平日裏嚴肅的穀主,隻有在他和何琴麵前,才會有慈藹的一麵。想到此處,蕭笙隻覺心中一股暖意,微微一笑,起身拜道:“多謝師傅關心,徒兒如今已將四象印境界修練至中期。”
風清子聽完,很是欣慰的看著蕭笙,不停地點頭,哈哈笑道:“不錯!你果然是我百藥穀千年難得一遇的天縱奇才,假以時日,你的修為必定可以超越於我,或許達到我百藥穀心法無上境界輪回印也未可知。”
蕭笙聽聞,連忙說道:“師傅過獎了,都是師傅的栽培,徒兒才有今天如此成就!”
風清子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你不必過謙。”接著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上次你傳信回來,說是有要事告知與我,究竟是何事?”
蕭笙這才正了正色,道:“北方九幽冥海附近的幾十座村鎮內,有十萬餘人感染了同一種怪病,徒兒懷疑是有人下毒。”
風清子聽聞,臉色一變,疑惑道:“哦?你可查清是何種怪病,何種毒?”
蕭笙慚愧回道:“徒兒與眾師兄們還沒有弄清原因。隻是這得病人數太多,事態嚴重,與師兄門商量後,便想回來告訴師傅,請求援助。”
何琴在一旁聽聞,連忙問道:“還有其他的同門師兄也在那兒麼?”
“嗯,”蕭笙對著何琴微微點頭,道:“起初,我無意間來到一座鎮裏,聽聞一些百姓閑聊,談到附近的幾個村莊裏有人得了同一種怪病。全身虛弱無力,不能下床。但除此之外,身體並無其他不適,也沒有聽聞有人因此怪病而死亡的現象。好奇之下,我便到那兒去查探,結果遇到了幾位師兄。他們也正好調查此事,但無一人知曉那些村民究竟得的是什麼怪病。後來僅在幾天之內,附近所有村鎮裏的百姓都感染此病。”